“那是我师祖,我是他徒孙,我叫余生。”
“余生,挺好的名字。”六公主笑,觉得这小道士生得怪好看,而且人更好玩,好好的少年,怎么就做道士了,想不明白。
书院弟子们演奏礼乐,朱正卿、杨凤梧、苏西岭行至前头,三人齐齐行礼。“多谢各位大驾,今日义卖书院山长、先生的字画等物,在场各位若有要义卖的,也可呈上来。”
安康长公主从陪嫁里挑的字画昨儿就卖了。
今儿在场的人亦不少,更有贵门公子、夫人,还有不少家底殷实的学子。
“还有要义卖的字画吗?”苏西岭问。
余生站起身:“有,有!”他抱着画走近,“我师祖南坡居士的墨宝,还有我小师叔小梦溪的书画,几位先生给掌掌眼。”
所有人听到南坡居士,俱是一变,委实此人传世的作品不多,每出一幅必是难得的精品。
六公主问碧心:“南坡居士,那位前朝大才子颜长卿?”
碧心淡淡地“嗯”了一声。
陶思娴惊道:“不……不会是你家夫人的师父颜道长?”
“嗯!”碧心又应了一声。
两人错愕、惊讶,我的个天,还真是他,此人行踪飘忽,从前朝活到现在,到底有多少岁了。
朱正卿等人一听是南坡居士的墨宝,取了一幅打开,一股墨香扑鼻,是以画配诗,那龙飞凤舞,傲骨铮铮,却悠若浮云,静若青松之感,就像是一座丰碑,让你无法忽视,他的字出现在众人面前,而浓淡相宜的墨画山水,却给人一种幽远深静之感。
苏西岭道:“南坡居士的书法丹青更上一层楼,当属天下第一人。”
余生骄傲地挺了挺了胸,“我师祖说了,这幅画底价六千两纹银,底于这价不卖可允我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