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斤说的是,她的小师叔是好人,皇帝、当官的都该保护好人。
而皇帝,则以为她说的是,他身为男人,就应该保护自己的女人。
即便这不是他的女人,但他亦应保护!
千斤原就无甚心眼,此刻发现冯昭真死了,又伤心又难受,用手扯皇帝,“你放开小师叔,你放心她!她不让你抱,不让你抱,她都死了,你抱她做什么?她是为你死的,要不是为了你的江山,为了让你做明君,她就不会病得这么重,你不配抱她,你快放开她……”
其他人这样推攘皇帝,还真不敢,可谁让这人是是缺心眼的千斤。
冯崇文、冯崇礼进了内室,看到的便是千斤正推皇帝,而皇帝被她推得摇摇晃晃也不撒手。
高总管怒了:“大胆!你再推陛下试试?”
“我为什么不能推他,我小师叔夫人是为他而死,他赔我小师叔,他赔我小师叔!呜呜,他是坏人,他害死小师叔……”
皇帝对着千斤,怒目圆瞪:“滚!所有人都滚!不要打扰朕和晋国夫人,都滚——”
高总管对屋里的众人使了眼色,皇帝很悲伤,他是皇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哭得伤心,从来不曾这样失态过。
所有人退出了屋子,皇帝静静地抱着冯昭,现在的她不动了,他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昭儿,没有你,朕做明君有什么意思,朕活了大半辈子,从来不懂什么是爱情,遇到了你,朕懂了。朕真的懂了……”
冯崇礼与冯崇文交换眼神。
“族长,陛下这样抱着晋国夫人不妥吧?这人都……”
陆妈妈此刻走近孟氏,哭着禀道:“夫人生前的意思,是要婉华县主如期嫁入高府,夫人说她的婚事不能再耽搁了。”
孟氏问道:“她的嫁妆、陪房、陪嫁都安排好了?”
“夫人早就安排好了,多少田庄、多少店铺,又多少陪房、陪嫁,这几日精神好些时,还令人整理嫁妆,令她的师侄们登记造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