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也没怀疑,由着她去了。
冯昭睡了一夜进来,发现身上排着黑黑的汗珠,心下疑惑,只令人备了浴汤,洗了三回才算干净,接下来几天,每天醒来都发现身上有黑色的汗珠,白色的内衫都染成了灰黑色、深灰色、浅灰色,最后再没了颜色。
她的精神大好,坐在屋里照着小幅的《花神图》绘了一幅像陶余庵观音图大小的画。
杨玲珑立在案前:“小师叔,这是剩下的药膏,还有半瓶。”
“你怎不用了?”
“小师叔,这东西太珍贵了,我连抹三天,身上的疤就一点看不出来了,你看我的脸,我抹了一回,发现比以前白嫩多了,我全身上下都抹过一遍,实在……不好再抹,剩下半瓶给小师叔。”
素雪眼馋地看着移开的瓶子,冯昭道:“成了,你们三个快去洗脸,一人抹一次脸。”
“多谢小师叔!”
这东西不仅能祛痕,还能养颜,只要抹下去,就能比以前白上两个度,且这白嫩很自然。
给她们用过之后,冯昭便将剩下的收起来。
红霞那张嘴原就藏不住事,见人就说她那个疤,少不得吹嘘一番。
“夫人不仅会法术,还会调制神膏,往脸上一抹立马就不见了。杨姑娘身上那道怕人的疤,颜道长以前也调过几回药膏,都没夫人的神膏厉害,现在瞧不见了呢。夫人待我们可好了,为了给杨姑娘调制药膏,硬是将新宁伯家的蓝珍珠讨来入药……”
叭啦叭啦,红霞正说得厉害,陶嬷嬷几步窜过来,“臭丫头,又在这儿偷懒呢?还不去服侍夫人。”一把扯住红霞的耳朵不撒手。
“娘,娘,我不是小孩子,你快放开,快放开啊!”
陶嬷嬷不撒手,直拉了红霞,往宁心堂里一推,“再敢偷懒,我打断你的腿。”
她刚管教了女儿,就见陆妈妈领着一个仆妇进来,二个相对,各颔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