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怒与怨,赖晚就在这样的情绪中挣扎,亦不出门,她觉得整个府里都在看她的笑话。
而今晨,冯昭呕了一回,待那会儿过了,方才吃用了东西。
陆妈妈禀了拉回嫁妆的事,回来的人已经安排下去了。
素雪道:“小师叔,我问过碧烟,她说那些东西留在她手里也保不住。高七爷看似温和君子,那样拿不出的陪嫁字画都是被他拿走,不是巴结了上锋,就是送了太后,府里仅有的一幅亦给了高二老爷。亏得他说得出来,用宫中贵人的赏赐来抵字画钱。
若宫中赏赐的首饰交给碧烟,她是保不住。就连手里的田庄、铺子也不敢说成是代管的,只能说是夫人赏她的嫁妆,虽有出息,却不会太多,但将来有了儿女,供母子二三人却是够的。”
碧烟是很老实,但看事情却比赖晚聪明且透彻得多。
难怪碧烟在高进的后宅,能过得踏实本分,她原是丫头出身,也不在乎嫡母立规矩。
高进要娶寿春郡主过门了,吉日定在五月初二,许的是嫡妻位分。
冯昭的肚子像一个偌大的皮球,越来越大。
陶嬷嬷一脸疑惑。
陆妈妈亦道:“是腊月怀上的,到现在五个月,我怎么觉得这肚子像鲁先生长子媳妇七个月的还大。”
千斤傻乎乎地学冯昭,用双手环着自己的肚腹,“很大吗?我为什么不觉得?”
陆妈妈道:“你一个姑娘,你懂什么?”
她们是过来人啊,夫人现在站着看不到脚尖,肚子上像扣了一个大球,才五个月不应该这么大的。
她们议论时,便见门婆子领着两个太医。
领首的是千金科的医正,抱拳道:“启禀晋国夫人,下官二人是奉陛下之命前来为夫人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