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不能告诉司马耀,那小子为了逼她发毒誓,居然说什么“若娘说与第三人,便不能抱到孙子。”这么毒的誓也能想出来,为了她的孙子,她不能说。
司马耀见她不动,“不是让你备东西?”
“看什么看,看了那也是姓冯的。晋国夫人说了,她只要儿子不要男人,待她出了月子就与雷儿和离,不看也罢,看了反而难受。”
司马耀想看啊,看一眼也行,这不是那三个接生的稳婆,有两个是外头请的,是皇城鼎鼎大名的出名稳婆,近来夸得很厉害,说是那两个公子就是神仙下凡,生得好,一看就是灵透聪慧,虽说晋国夫人生了六七日,但孩子其实没怎么折腾人。
哪家妇人生六七日不折腾人,妇人是不信的,偏有那些好事的男子信以为真。
稳婆们便说生得多么利索,她们听到孩子哭,进去人家都生了,两个都是如此云云。
司马耀恼喝:“不要雷儿,那也是雷儿的种,是我司马家的后。”
问题是:不是司马雷的种啊。
司马夫人不敢说,只能在肚子里嘀咕几句,反正她是不去的,司马雷上次都说那份上了,她去了多没面子。
司马耀见她不动,气道:“你不去,我去!”
司马夫人想拉,但司马耀气冲冲地出去了。
大孙子出生了,外头流言满天,他瞧一眼怎了,不能有了儿子不认儿子他爹,还不认儿子他爷爷,这是过河拆桥。晋国夫人不让他瞧,他就要好好地说道说道了。
司马耀想着这样空手去不成,还得备礼物,把司马霜唤了过来。
司马霜像听了最有趣的事,“爹,你让我给晋国夫人备礼物,我……我还没说亲呢?”
“你就当是练手?”
“为什么不让娘准备,我哪知道,给做月子的妇人和出生的小孩备什么东西?爹,你找旁人去,我答应给娘做一件冬衫呢,你是知道的,我做针线的手脚忙。”
司马霜找了个原由立马开溜,她才不要去自讨没趣,大哥都摊牌了,她和娘都知道真相,真是作孽哦,因为晋国夫人厌恨了四皇子,就瞒着这事儿,只说她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