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颇是狂妄,她就是狂了,即便这一脉里就她母子三人,但她的辈分最高,再不受其他冯氏的闲气。
我,就是冯氏的先祖,我就是说话理事的人。
冯昭掏出备好的文章,开始抑扬顿挫地宣布,介于皇城冯氏有数代效力于她祖母、母亲的同姓家仆,从即日起,开设皇城冯氏之副支,所有副支尽为冯姓,只要不背叛冯氏,不违背冯公之遗志,百年之后其灵牌可入皇城冯祠之内,受其后人供奉香火。
又有皇城冯氏之从属、依附之人,设属支,此支以师承、辈份论尊卑,师传弟子,弟子再传徒孙,其绝学、遗志代代相承,继师承正统为荣光,继冯公遗志“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为荣耀……
冯崇文、冯崇礼等人还站在中央,可看到这情形,和以前的不一样了,她居然搞出了这种事,皇城冯氏人少,弄了个副支、属支,更能皇城冯氏族长之令,允冯姓家奴入祠堂,允名下外姓门客、外姓家奴入祠堂,她更好地聚拢了人心。
能入祠则意味着这些人百年之后,不愁没有后嗣供奉香火,不愁灵魂无依无靠,他们都是皇城冯氏的人,能拥有自己的祭田,能拥有自己的传承。
冯昭此举无疑是改了规矩。
冯崇文等人面面相窥,她居然真的让自己成了皇城冯家的先祖,没有灵牌,只有神像,太霸气了。
冯昭宣布了副支两位族老名单,又宣布属支三位族老名单。
之后诵完之后,她宣布一双孪生子:冯旦、冯白入冯氏族谱,一为冯氏嫡支的长子,一为冯氏嫡支次子。
“恭贺少主、二公子!”
两支的齐声高呼,更多的则是难掩兴奋,尤其是冯家各地店铺上的管事,像百花庄这样只有师承,没有血脉的,进入属支,他们亦能进入自己的族谱,单开一脉,称为“百花庄”,唯有精心培养、承先祖遗志者才能进入祠堂。而“百花庄”的花嬷嬷此次更成为属支族老之一,只觉面上有光。
换了一本簿子,冯昭开始诵读祭文,相较于以前那繁长而深晦的祭文,她更短小精悍,诵完之后,祭礼官高唱:“拜!一拜!二拜!三拜!”
冯昭领首拜完,退回到正中红毯。
“请皇城冯氏副支族老冯禄诵赋,公布副支入祠名单。”
冯禄亦是数代效力冯家的家奴,是陶氏的陪房之一,从他祖辈、父辈再到他都是冯家最忠心的家奴,此刻亦穿着礼袍,手捧文书,照着上头高声诵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