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知道?”
萧旦道:“若是父皇从一开始就知道呢?”
冯昭想到这个可能,如果萧治一开始就知道,那么就不是凌烨算计他,而是他借凌烨之手除掉了对头顺遂登基。
冯昭沉吟道:“师父给的《雪玉和合诀》,若男女同修和合,除对方以外,与旁人在一起都痛苦不堪。凌烨再娶妻室,实则是因为他非我的第一个男人,此诀的禁制失效了……”
她悲怆地笑了,人算不如天算,兜兜转转间回到了最初。
萧旦比冯昭还要轻松,凌烨此人野心极大,自相认以来,他没少威逼、说项,他想封王,还想给凌家的三个孩子封郡主、爵位,说他们是他的手足。
现在,他才知道,他是萧治的儿子,与凌烨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有必要告诉给父皇。
冯白看母亲迷迷糊糊,一定是没回过味来,“娘,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和大哥去见父皇,你别再想了。”
兄弟俩出了宁心堂。
冯白一脸忧色地道:“大哥,我以前觉得娘顶顶聪明,今天才知道,她单纯又善良,是那种好哄又好骗的,闹了半天,她就是一只纸老虎,样子做得十足,唉……再被人骗了、利用了可怎么了得。”
萧旦也觉得母亲太单纯。
兄弟二人结伴入宫。
昭隆帝正在太极殿与陶贵妃、谢德妃说太子大婚的事。
萧旦抱拳唤了声:“父皇”,行罢了礼,在昭隆帝的一侧太师椅上落坐。
昭隆帝道:“礼部那边多盯着些,旦儿的意思,太子妃陶家的颜面得给,三月下浣过门是急了些,该备的聘礼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