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昭忙了两天,写了一篇文章,名为《女子大不易》,倾诉世道对女子的不公。
大侍女白薇进了内室。
冯昭的手一直在轻敲着桌案,她望向白薇:“白薇,你来说说,这世道公允吗?女子这不能,那不能,遇到不良的夫婿,还得任打任骂,任夫家刻薄……”
“太夫人,这是我们改变不了的。”
“不,能改变得了。”冯昭站起身,“将书稿给冯吉族老送去,令他刊印发放各地,还有几日是大朝会?”
“太夫人,你还病着。”
“白薇,人活一世,总得做一些事。请副支、属支族老于明日辰正入府一趟,我有些事要交代,去罢。”
“是。”
冯白这几日不出门,他可不想自家的东西又溜出去了,他亦缺钱啊。
正坐在湖心馆读书,心腹书僮来禀,说宁远候府的人到了,送候宝珠来与晋国府太夫人侍疾。
冯白恼道:“这又是哪跟哪呢?”
心腹书僮道:“殿下不知道,外头的流言满天,说晋国府富可敌国,太夫人一抬手送了太子一大笔产业,连太子妃都得了四处产业呢”
冯白道:“我娘有好东西与宁远候府什么干系,他们凑什么热闹?我娘还在恼我呢,我想破了头也不知道如何哄好她。”
心腹书僮腹诽道:候家姑娘不是你的二房妻室,人家现在是来拜未来婆母,想留下侍疾,正想学了晋国夫人呢。
冯白很头疼,若是他养在秀水园的美人,懂诗文的,写一首情诗立时就好了;懂琴律的,弹一支曲子,人家就笑了。偏她娘这样的太难哄,才学比他还高,书法丹青能甩他几条街,要哄好太难。
送珠宝,她娘的钱多得很,那库房里的珠宝多得数不清。
送华衣美裳,娘私库的衣料、新裳亦很多,听说大哥、父皇经常有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