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低声道:“你真不收她,刚才我瞧过,这丫头有灵根。”
“金水火三灵根,你若看得上,只管收了她。我已有一个弟子,资质上乘,何苦给自己找麻烦。”
水火相克,火克金,除非没了火灵根,许能在大道一途上走得更远。
萧恪笑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她是不会收你的,我就收你做个记名弟子。”
小九恭敬地重重一拜,自报名讳道:“弟子候宝珊拜见师父。”
冯昭一指之下,赖晚与高十一、另一位高家庶女三人齐齐睁开了眼睛,看看还在林间,周围没有官差,林间静谧得只能听见鸟语声。
候宝珊立在萧恪身后,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装出大人语调道:“是我师父、师叔救了你们。”
赖晚携着高十一与高十二,对着他们跪下,“大侠相救之恩,难以报答,请受晚娘母女一拜!”
冯昭缓缓地转过身来,赖晚抬头,看到她的脸,讶异地张大嘴巴,“你……为何与冯女贤生得如此相似?”
她没有答话,而是从衣袖里拿出两张银票:“莫去找碧烟长女高淑芬,也莫找你女儿高淑兰,大难临头,她们能自保便不错,根本帮不了你们母女。高家给庶女寻的夫婿,或求人家巨额彩礼,或看人家好利用,对夫婿的人品从未考核。寻上门去是自讨其辱,更是自讨苦吃。”
她的声音没有不屑,就事论事。
赖晚接过两张银票,一张十两,另一张却有五百两,有这些钱,到偏远乡下,置田置业,虽不能大富大贵,却能衣食无忧。
冯昭微阖双眸,“送佛送到西,你们跟我走。”
赖晚接过东西,亦没有包袱,身上值钱的东西,早在入天牢后就被搜刮干净,身上的衣衫又破又脏,母女三人跌跌撞撞地跟着后头。
候宝珊唤了一声“师父”。
萧恪道:“你泠月师叔的事,我们不好插手,走,随为师回道观。”
冯昭将三人带到乡野山坡下的一座土地庙,“你们在这里待着,我去替你们弄吃的、穿的来,后面怎么做,我会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