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符术的授学只讲了九堂课,便是她实际进行绘符演示,她将自己会的符都绘了一个遍,每次绘完便是传阅,让仙符师与学子们互相讨论、交流心得。
她只在一旁静静地聆听,收获颇丰。
“上古符术就讲到这里,往后得靠你们自己感悟。这是仙符术最后一堂课,现在结束!下课——”
她站起身来,无论是仙符师还是学子,齐齐行礼,课堂外头还有各世家来旁听的仙符师,这四个月听下来,收获颇多,原来制符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冯昭出得课堂不远,蚕豆豆神色慌张地道:“圣公主,出大事了,冰洁夫人来了,说……说大公子被北原王强抽了精血。”
冯昭面露讶色,“这是为何?”
蚕豆豆未说,冯昭迈入瑟瑟居,因她放弃了北原王之女的身份,院子的名字便改了,取了一个顺口好叫的。
冰洁夫人见她来了,停止了踱步,“冰无声哪里配做父亲,他跑到西河王城,趁你大哥不备,打昏他,强行抽剥五枚精血,现下你大哥昏迷不醒,恐怕是凶多吉少。他真是疯了,为了晋级修为,连这等事也敢做。”
冯昭道:“娘且莫急,我拾掇一下,立马便去西河王城瞧瞧大哥。”
“泠月,真是辛苦你了……”
冯昭暖声道:“会有法子的。”
她要斩断与北原王的因果情分,是因为她能选择,她今生不是北原王的女儿。
北原王在冯昭还了两枚精血后,品味到晋级的快乐,就以为只要从亲生儿女身上抽剥精血就能晋级,甚至于飞升。
冰洁夫人登上了仙舟。
冯昭赶紧,先用神通法术赶至西河王城。
待她到时,冰素素抱着儿子正暗自垂泪,榻上的冰泠风面容煞白,似要随时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