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必道歉,因为我已经了断与他之间的因果。”
颜长卿之于她,已经走远。
当她不再沉陷在前世,便是彻底的放手。
颜长卿是个好人,只是就他本人的人品而言,但有些地方,冯昭是不赞同的。
大周已经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之中,成为史书中的几页诗篇,后世史学家们研究的朝代。
魔君放开神识,虚空一抓,一个能显示人影的东西被他抓了过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我台记者从太原婆媳山发来报道,大周禄国夫人、誉国夫人墓挖掘工作近日又有新发现,在东西墓室里,发现了大周冯女贤墨宝《贺寿图》、《誉国夫人教女图》,笔法细腻,画风温馨……”
冯昭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液晶电视机?”
魔晶道:“你认得?”
“放开神识不就知道了,何况离这不到十里便是皇城。”
电视里出现一字略有风蚀的书法“天下欠一个公道,冯家欠一生幸福。”
电视里的女记者问道:“冯教授,听说你是冯女贤后人,你对亲自参与挖掘婆媳山古墓有何感想,这幅出土的书法真是冯女贤墨宝。”
“我很荣幸能参与此次挖掘工作。这次挖掘,只探文物,不动墓穴与棺椁,这幅书法是冯女贤的字,应该是她早期的作品,但其风格已成。”
“能让电视机前的观众们看看冯女贤的丹青吗?”
“可以。”这位戴眼镜的冯教授,竟与冯昭记忆里的冯白有七分相似,不同的是,他更高挑一些,冯白只得一米七的样子,而此人至少一米八,很是儒雅文气,他戴着手套,缓缓地展开了《誉国夫人教子图》:誉国夫人扬着柳枝作势要打孩子,挺得笔直的冯昭,吓得趴在地上的冯晚。
“据我们所知,历史上的冯女贤是父母的独女,父亲英年战亡于北疆沙场,那么图中哪一个是冯女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