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先生，你好。我有个疑问——」

「咳咳，小姑娘，你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杀红头罩，是谁在雇用你们？」她歪着头像是陷入了某种困惑。

「哦，你想知道这个？确实是一个关键的问题……但很可惜，无可奉告。」

不出卖雇主的情报是雇佣兵的基本素养。

不过只是这样的回答，丧钟觉得占卜师恐怕是不会满意的。她应该还会继续追问，这样自己就可以抓住这个弱点来引诱她靠近自己。

可是……小姑娘没有按常理出牌，她非常理解地点了点头，脸上浮起一个满意的微笑。

「看来你很有职业操守，非常好。」

丧钟被她的称赞弄得一愣，不知怎么回事他感受到了一丝违和感。

他有些警惕地看向眼前这个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怎么？你不替你的男朋友红头罩报仇吗？」

「……红头罩？」他看到女孩的笑容突然变得呆滞，她喃喃着，「男朋友？」

「男朋友？？」

「你说红头罩……是我的男朋友？」

没错，没听错——boyfriend！丧钟点点头。

他不太懂这个女孩子出了什么毛病，就像是陷入了某种bug，机械式地一再复述这个单词，然后转头看向不远处正在包扎伤口的红头罩——

并对着自己露出了洁白而脆弱的脖颈。

丧钟看到嫩滑的皮肤下跳动的血管，以他的力度和精准度只需对它来一刀，就会让这个精致脆弱的小姑娘鲜血喷涌人头落地。

但他忍住了自己的冲动——他需要占卜师再离他近一点才能最大程度上不惊动其他人。

于是他继续说道：「难道不是吗？你那么担心他的安危，甚至用魔法打败我们所有人保护了他。」

「…………」

女孩头转回来幽幽地盯着他的独眼眼罩，仿佛是在怀疑他的眼神有问题。

好在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在丧钟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失误之时，库洛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正常状态，然后认真地打量了会他并转移话题道：

「丧钟先生，你知道‘社团’吗？」

「哦，你居然知道这个？」丧钟眉头一抬，「不错，我正是其中一员，难道你有兴趣加入？」

女孩听到自己被邀请，仿佛陷入了某种思考之后，随后摇了摇头——

「我很有兴趣，但‘现在的我’并不想加入。」

「好吧，我懂，人各有志！」

丧钟他也只是客套一下而已，反正——她马上会变成一具尸体。

「那么，黑面具也加入你们的‘社团’了吗？」女孩继续问道。

「……嗯？」

丧钟忽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他看到女孩脸上了然的神情，明白自己似乎低估了这个叫占卜师的家伙。

她既然是帮蝙蝠侠他们对付自己，那是不是可以推测正联的人也知道这个消息了？

他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占卜师，有些问题小孩子最好不要问。」

「那看来黑面具就是雇用你们的人。」

他仅剩的左眼扫过女孩说这句话时微翘的嘴角，对她的斩钉截铁嗤笑道：「是吗？但这只不过是你的猜测。」

「不过对于你这种强大的魔法师，我可以告诉你答案——只告诉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