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未劝,她却突然安静, 睇去的目光平静得寻不出方才的半分炽热。
她没头没尾就问:“鹿山的七百年‘师徒’时光,你对我好,疼我护我,是因你必须假装是‘师父’吗?”
她果然知道这事
折丹不知她如何得知当年的秘密,既已知晓, 继续隐瞒再无必要。
他解释道:“我没收过徒,起初不知如何当你的师父,只是觉得作为师父理当尽量满足徒弟的要求。久而久之,却是当真想将你护好,不忍见你受伤,即便受了委屈,也于心不忍。”
妙心吃惊地睁大眼,好似听见什么天大的喜事,咧着嘴笑问:“想将我护好,为我撑起羽翼,全然因你有了师徒之情,还是”
她手指轻点他心口,继续问道:“还是对我有了不一般的心思?譬如,男女之情?”
折丹目光微颤,却箝口未答。
她眼里的炽热渐渐复燃,上涌的火焰朝他不遗余力地扑去,势要卷走他的意识。直到他右掌浮现咒印,就快按捺不住内心的情愫,他始终没回答这个问题。
妙心手指抚上他越蹙越紧的眉心,可见他隐忍的辛苦。
她嗤笑一声:“仙尊竟这般嘴硬那我就将仙尊的嘴撬开!”
说罢,她陡然压下来,红艳的双唇险些贴在他唇上。
折丹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屏住呼吸。
他想继续劝她冷静,可话未出口,便放弃了。
他已然无法冷静自持,又怎要求醉了酒的她冷静?何况她骨子里本就有些随心所欲,一旦解开束缚的枷锁,她就会变得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