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虫鸣与蛙叫此起彼伏,孟琪从屋顶跳下信步走到河边,倚着一株柳树而站,漆黑的河面上,有一点灯光,那是一叶轻舟破浪而来。船头挂着一盏花灯,灯下一白衣男子手持玉笛,吹着一曲《姑苏行》,婉转动听,韵味深长。

船到岸边,皎白的月色笼罩在那人身上,他眉眼如画,白衣似雪,眼眸流转间波光潋滟。

孟琪忽的想起余光中《绝色》里的那一句:“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那人见到孟琪,大抵是没想到这大半夜的岸边还站着个大姑娘,不由得愣了一下。

孟琪呆呆地痴痴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那人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右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这位姑娘,更深露重,请早些回去吧。”

他一开口,孟琪便觉得自己应是在梦中,只是却能感受到心中剧痛,眼泪瞬间滑落脸颊。

那人见她哭了,吓了一大跳,忙问:“姑娘,你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吗?”

孟琪喃喃道:“白羽笙。”

白羽笙挑了挑眉,诧异道:“姑娘你认识在下?”

“我是孟琪。”

白羽笙并不认识面前这位姑娘,但仍好脾气地抱拳行礼:“抱歉,孟姑娘,是在下失礼了。只是太晚了,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孟琪心中失落,长相一样,声音一样,甚至可以说连温柔的感觉都是一样的,但这个白羽笙是那个白羽笙吗?若是,他为何不认得她?

1207长长地叹口气:“你别哭了,这本书里也没有白羽笙这个人。”

孟琪小声抽泣着,心里迷迷糊糊想,为何这本和上一本一样也多出一个原文里没有的人物,同样也叫白羽笙?

白羽笙轻轻一跃,便从船上跳到了她的面前,“孟姑娘,我送你回去吧。再怎么伤心难过的事终究都会过去的,你莫要再哭了。”

孟琪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她确认过眼神,这就是她的白羽笙,绝对不会错。虽然他现在不记得她也不认识她,但是没关系啊,她记得他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