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琪铺好了被褥,去打了水,拴好营帐的布帘,准备迅速洗个冷水澡。
军营里条件有限,除了那几位将军,其他人可没人给烧热水来洗澡,当兵的都是集体跳进河里洗,孟琪可不敢跟他们一起,只好每天辛苦去打水,凑活擦洗一下。
水太冷了,冻得她手通红。冰冷的水一碰到身上的肌肤,她就控制不住的打着牙战,哆哆嗦嗦擦洗完,把水泼到了营帐外。
孟琪将自己囫囵塞进厚厚的棉被里,过了许久才觉得又活了过来。
想到以前水稍微凉一些,白羽笙都不让她碰,怕她受寒,来月事的时候会肚子疼。
孟琪噌地坐直身,掰着手指头一算,“我靠,再过几天就到日子了啊。”孟琪抓着头发,啊,麻烦死了,花大姐当初是怎么在军营里混了那么多年都没被人发现她是个女的啊!来大姨妈她是怎么处理啊?
孟琪又倒下去,用棉被蒙住头,不想了先睡吧,好几天没睡好了,今天终于可以暖暖和和睡上一觉。
入夜后,温翎逸巡城回来,派人来喊孟琪去给他换药,结果跟着传令官回去的还是那个矮胖的张大夫。
温翎逸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汤药,眯着眼,看着面前的张大夫,“怎的,我倒是不知我竟请不动他。”
大冷天张大夫额头都急出了汗,“大将军,实在是小孟他回来后就不太舒服,很早就睡下了。您这个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属下给您换伤药也是一样的。”
温翎逸看着他一张油腻腻的大胖脸,呵呵笑了两声,“你去告诉孟琪,我的伤恶化了,他若不来,军法处置。”
孟琪越是躲着他,越是不理他,他就越发地想得到他,立刻,马上,今晚他就要那个姓孟的小子哭着求他。
“这……”张大夫改口劝道:“将军,您这伤还得养养,现在实在是不易做那个啊。”
温翎逸板着脸,“你想违抗军令不成!”见张大夫就是不动弹,他扬声道:“来人!”
营帐外的守兵应答:“将军有何吩咐。”
“把这张华拖出去捆了,吊在旗杆上,然后去通知孟琪,告诉他,他何时来本将军这里,本将军何时放了张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