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翎逸的瞳孔剧烈收缩着,荣昌记张昆,人人都说他到底有多少钱数都数不清,而张昆孑然一身,未曾娶妻,更无一子。如今对面这个人说他是张昆的义子,可信?不可信?
白羽笙也不说话,轻轻将一块对牌放在桌上,对牌上刻着红色的荣昌二字。有此对牌者,可以在荣昌记的任何一家店中随意取走所有的现银和物件,包括了荣昌记那几十家钱庄。
白羽笙这个荣昌记少东家的身份竟然是真的。
温翎逸面上立刻带着和煦的笑意:“白兄客气了,只是孟琪乃是朝廷征兵,所以真的不是我不放人。只是白兄若想入营,某欢迎之至。”一个女人和真金白银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再说了,等他把白羽笙所有的钱财弄到手之后,把他杀了,孟琪还不是一样要落到他的手里。
和乐颇有些震惊的看着他们,虽然这两个男人并未挑明了说,但她又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出他们的言外之意,今日之事她要想个办法尽快传信给她的父王。
孟琪倒是没说话,白羽笙这么决定定有他的安排。
温翎逸笑起来:“也好,白兄何时方便了,便到营内找我。”白羽笙的事他还得安排人去打听一下,这个看着精明的小子怎么也不像是个会为了未婚妻而昏了头的。
白羽笙便道:“我也没什么可以准备的,一会儿便同将军一道吧。”
温翎逸不说话了,只看着白羽笙淡淡地笑,举着茶盏啜了一口,那明前的毛尖清香无比,口感竟比他在宫中喝道的毛尖还要好。
白羽笙明白他的意思,他说:“琪琪,你带郡主挑些你们的胭脂水粉吧。”然后又对着温翎逸道:“温将军,她们女人间买东西,我们就不掺和了吧,不如请移步后院,我再亲自为您沏茶。”
温翎逸起身点头:“也好。”毕竟和乐在这儿有很多话都不方便说。
小二立刻捧来了各色胭脂水粉,孟琪得了白羽笙的暗示,便拉着和乐试起来,和乐冲玉竹一使眼色,玉竹略一点头,和乐便放心地挑起可心的东西。
温翎逸跟着白羽笙去了后院,后院是一排罩房,两人进了左手一间。玉竹蹑手蹑脚溜进后院,东张西望一圈,见四下无人,便弯着腰轻轻往窗沿下走去,但还没凑近前,只觉得后颈一阵巨疼便晕了过去。
白羽笙与温翎逸相对而坐,白羽笙轻轻击了下掌,忠叔便抱着个匣子推门走了过来,将匣子放在白羽笙面前。
温翎逸放在桌下的手都开始发抖。
白羽笙打开匣子,将里面的东西呈现在温翎逸面前。
全是银票,都是荣昌记的银票,可以在全国荣昌记各个钱庄通兑的银票。最面上的都是一万两一张的,匣子里塞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