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翎逸急出了一身的汗,他知道大势已去,如果只有孟琪拿出这封信,他还能辩驳一番,但白羽笙和精锐营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众人面前,让他辩无可辩。他之前命人去传谣言,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白羽笙身上,但白羽笙的大败敌军,就让这谣言变得可笑之至。他还能怎么解释?罪名还能往谁身上推?
此刻他想跑了,但忠叔如附骨之疽般,让他完全无法逃走。
打不过、逃不掉,他成了一只困兽在笼中无用的挣扎着。
赵将军失望地摇着头,“你糊涂呀,你们温家一直忠君爱国,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将来如何面对你的列祖列宗啊!”
温翎逸见大势已去,干脆冷笑起来:“朝廷腐败不堪,各种苛捐杂税令得民不聊生,而我先与胡人结盟,待我夺下这片江山之后,就可再回头收拾胡人。这有什么不对!”
赵将军满面泪痕,怒骂:“你糊涂!为虎作伥!你看看你做得好事,差点让胡人攻破这座城池!”
温翎逸梗着脖子道:“等我登基做了皇帝,灭了胡人,今日的一切牺牲就都是值得的。”
赵将军气得浑身直抖,“拿下他!开城门,迎白将军和精锐营进城。”
赵将军这话一出口,忠叔不再用缠字诀,立刻攻势猛烈,温翎逸连连后退,被忠叔的刀光逼得喘不上气。
“别杀他,抓活的。”孟琪忙道。
忠叔不说话,右手刀磕飞了温翎逸的刀,然后伸出蒲扇般大的手,连环打了温翎逸十几个耳光,直打的温翎逸脸颊红肿,口角出血,接着忠叔就折断了温翎逸的手脚。
温翎逸瘫倒在地,咬着牙关不发出哀嚎声。
孟琪探头看了看,笑眯眯地说:“忠叔您这招真好,都不用拿绳索捆着他了。”
吊桥慢慢放下,城门吱呀吱呀的打开,白羽笙率先进了城,翻身跳下马,冲上城楼。
孟琪抬起眼,定定地看着他,笑得甜蜜又好看。
白羽笙走到她面前,一把抱住她,“我真担心你应付不来。”
孟琪骄傲地仰着头,嘚瑟道:“小瞧我,姐的演技杠杠的。说流泪就流泪,说晕倒就能晕倒的,把突闻夫君阵亡的苦命小妇人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这瘟猪一丁点都没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