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各家聚会的名头也多,赏菊宴、品蟹宴, 各种名目层出不穷,但她身份特殊,想巴结护国公府巴结福安郡主的排着的队伍能绕京城三圈。可偏偏又没有谁敢请她过府,万一吹到风有个头疼脑热的,护国公府能立马抄起刀子找人算账, 等护国公府算完账,皇上还会在朝堂之上问一声, 怎么没照顾好福安郡主啊?连家里下人都管束不好,又怎么能为朝廷办好差呢?
那可是朝会啊!皇上放着那么多国家大事不商议,偏偏去关心一个小小的郡主咳嗽不咳嗽,着凉不着凉的, 她福安着凉感冒发烧咳嗽, 和肱骨大臣能不能办好差事有什么关系?
那年大皇子发烧到惊厥,七皇子中了毒双腿再也不能行走,都没见皇上这么关心过。
整得好像福安郡主才是皇上亲生的,那几位皇子公主都是抱养的一样!
唉, 说多了都是泪。
故而, 孟琪很少出门,出门也就是随着祖母、母亲、婶母去庙里拜拜佛烧烧香, 或者是去宫中参见皇上和皇后。
白景曜掐指一算,他居然都有四、五年没有见过孟琪了,他甚至都不记得当年孟琪的模样。
他施施然坐下来,执壶给孟钧和孟琪各倒了杯酒,“平和这个庄子好,山美、水美、花美、人更美。”说完,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孟琪。
孟琪捏着糕点的手就抖了抖,恶心得有点吃不下了,好可惜,这可是她最爱吃的云片糕啊。
“六皇弟,你在这儿啊,哎呀,原来福安郡主和孟五哥也在,你们在聊些什么?不知欢迎我加入不?”
放一只羊是放,放两只羊也是放。
孟钧一举杯,“三殿下快请坐。”
三皇子白俊誉立刻得意洋洋地瞥了眼六皇子,白景曜神色不变,泰若自然地站起身冲着白俊誉行礼,“三皇兄。”
白俊誉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两人又分别坐下,白景曜又亲自给白俊誉倒了杯酒。
“方才我正说平和这个庄子不错呢。”
三皇子切了一声,对孟琪道:“孤有个庄子比这个还大,景色更好,不知郡主可愿前往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