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以舒咳嗽两声,嘴角溢出血来,她随意擦去,“这毒开始发作了。容妃,陛下根本不爱你,他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那个女子。之前夕嫔是替代品,如今换成了你。可笑的是,那个女子死了,夕嫔也被打入冷宫没几日便死了,你觉得今后你会是什么下场?”
刘以舒说这番话绝对不是出于善意,而是要在她心里扎根刺,一辈子让她拔不出,让作为替身的她,永远无法安心待在魏承越身边。
赵清音喝了口茶,冷冷一笑,“皇后不用担心我的下场,我只知道曾经给德妃下毒嫁祸给我,让作为东宫侍妾什么都不懂的我首次参加皇家宴会而出糗的人,现在就快要死了。”
刘以舒睁大了眼睛,看着赵清音,“你说什么?”
“我说,我就是赵清音,我就是那个陛下带回来的女子,我就是那个东宫侍妾,我就是曾经的元妃。”
赵清音面无表情,似乎说的是别人的事。
“不可能!你是月肃国的长宁公主,我一开始也怀疑,但就连陛下都认为你不是,陛下怎么会认错?不不,你一定不是,元妃同你性情不同,她一向娇弱,喜欢安静,很少与人相交,你却让众嫔妃到关雎宫热闹,还偷跑出宫,你不可能是她!”
刘以舒说得异常激动,又咳嗽两声,嘴角又滲出血来。
“你不相信也无所谓,反正你已经要死了。为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在你临死之前,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
赵清音注视着刘以舒却并不往下说。
她要确定,她是不是快死了,否则不能冒这个险。
“你说呀……咳咳……你究竟……”刘以舒手扶着桌角已经快要站不住了,且喉咙胀痛,说起话来有些困难。
赵清音走到她身边,扶住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没人给我下毒,是我自己,下的毒。”
刘以舒瞪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她捂住胸口,想要往外走,如果及时医治,说不定她还不会死。
赵清音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堵在门口,俯视着趴在地上的刘以舒。
“你现在不想死了?晚了!我告诉你,即使此次我不中毒,你当真以为魏承越能容下你们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