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华嗯了一声,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给沈喻风,只随意地挥挥手:“那就把他安排去西厢最里面的厢房住吧。”
接着衣摆一飘,牵着云敛走出厅房,不知去了哪里。
那名叫凝玉的女尼对沈喻风道:“施主请跟贫尼来。”
沈喻风也是无可奈何,不明白母亲哪怕认不出自己,也不至于会对自己如此奚落。他望向自己身上身穿的沈家护卫服饰,难道说,母亲是因为厌恶沈家之人,所以才想对沈家人来一个下马威?
这道理他怎么想也想不通,便不再去想,跟着凝玉去了西厢。
来到西厢房后,心里对母亲的不解更添一层,原来白沐华给他所安排的下榻之地隔壁就是柴房,这里是整个无定观最简陋的厢房,一般是绝不会拿来招待外客的。
那女尼凝玉脸上形色也有些悻悻,欲言又止,仿佛想解释几句,沈喻风比她先开口:“多谢姑娘,在下感激不尽。”
凝玉也只能收回话,对他躬了躬身,离开西厢。
无定观都是女尼,让沈喻风一个大男人在尼姑庵里住下已经是十分宽容了,他也不敢在观中随意走动,干脆进了房门,脱下外袍,脱鞋上榻,在床上练起功来。
他出门以来连日练习如意心法,收获颇丰,只觉得好像多年来笼罩在眼前的灰霾被一一拨开,很多悬而不解的问题都在运功过程中得到解决,他也顺利使得自己功力更上一层楼。
但可惜的是,那日出现的问题还是无法突破,功力每每运行到双脉连接之处便无法前进一步,使他一直无法完全掌握汇通阴阳双脉之法。
他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一有凝涩之处,也不急于强行破解,而是停下来慢慢思索其中残缺之处。
这一番运功,直待到黄昏时分。他感到腹中饥饿难熬,停止练功,重新披上衣裳,开了房门出去。
他不识路途,于是沿着白天的来时路重新走去。
许是正值晚膳时刻,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见到,云敛也不知到哪里去。
沈喻风一路走着,好不容易见到一间厢房有灯火闪烁和阵阵饭菜香味,走过去在门外问道:“请问哪里有晚膳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