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赵家兄妹,从来就没有——”沈喻风与他唇齿相缠,低声道,“我对他们是朋友之义,是兄弟之情,对你,才是真正的情不自禁……”说完再一次吻住了他。
云敛则比他更加震惊,脑中一片空白,在沈喻风松开他后依旧整个人怔怔地说不出话,半晌,忽地嗤笑一声:“我是在做梦吗?刚做了噩梦转眼就做了美梦,老天真会玩弄我。”
沈喻风急声道:“这不是梦,你摸一下,”他抓着云敛的抚上自己的脸,“这是我,真实的我。”
云敛发烫的掌心在黑暗中细细抚摸他的脸,声音变得急促又不安,说道:“你再亲我一次。”
沈喻风便再一次低下头。
这次比刚才浅尝辄止的那次亲吻久了一些,嘴唇分开时双方都有些情动,云敛更是胸膛激烈地鼓噪起来,不可自主地道:“是真的,是真的……不是梦……”
“是真的,”沈喻风轻抚他的唇,跟着重复道,“不是梦。”
云敛喃喃念了几遍,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好,喻风,死前能听到你的答案,我虽死无憾了。”
沈喻风猛地收回手:“别胡说,你不会有事!”恍然大悟一般,将云敛那枚一直揣在身上的解药拿出来,送到他嘴边,“快,把解药吃了就没事了,张嘴。”
云敛却一动不动,明明解药就在眼前,就是不肯张嘴。
他道:“喻风,那个姑娘还没解毒。”
“那又如何?”沈喻风气势汹汹地回了一句,把解药硬是要塞到他嘴里。
云敛笑着按住他的手:“喻风,我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可是,这次注定要有人牺牲。”
两个人都中了毒,解药却只有一份,而师湛已死,世上或许再也无人能研制出第二份解药,这就意味着沈喻风必须要在情与义之间,再次做出抉择。
沈喻风哼了一声,良久收回手上解药,板着脸冷冷不说话。好半天,才听他长叹一声:“你那时就不该随便吃下师湛的毒药。”
云敛笑道:“我,我不在乎,哈哈,我本就是一个多余的人,早死晚死,都不过在这世上苟延残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