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喻风陡然瞳孔紧锁,还没等他作出任何反应,竹门边的云敛突然发出一阵痛苦难抑的惨叫声,七窍喷出暗红的血液。
沈喻风一时僵住了。
那玄针婆婆喝道:“愣住干嘛?还不制住他?”
沈喻风登时惊醒,冲到门边抱住不断嘶叫挣扎的云敛。
“啊,不,啊——”
云敛仿佛遭受巨大的痛楚,身子蜷缩,牙齿发颤,喷出的鲜血覆盖整张脸,被沈喻风有力的手臂按住,才得以不再动弹。
那老妪动作未见丝毫紊乱,当银针完全刺入云敛脑中后,只见从她粗布衫一样的袖口中爬出一只拇指细小、浑身晶莹透亮的虫子,沿着银针爬到银针尾端,直到顺着针洞钻进云敛天灵盖,彻底消失不见。
而蛊虫消失的那刹那,云敛喉结攒动,陡然从喉中发出凄厉的叫声。
沈喻风把他按得更紧,就在这时,云敛七窍流出的血竟然完全转变成黑色黏液,他整个人也仿佛因这一吼叫耗尽了所有生命力,身躯瘫软下去。
沈喻风心焦得不行,不断地喊道:“云敛,云敛……”
那老妪收回银针,道:“蛊虫吸收毒素后会从他的耳孔而出,七天之内,如果他能醒来,就代表可以活,若是无法在七天内醒来,你还是准备准备,把人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