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心思进食,吩咐店小二给他随意安置一间屋子就好。
店小二连声应好,一边领着他上楼,一边还伸手过来,热络地说道:“您怀里这位公子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小的给请个大夫过来?”
沈喻风很不喜欢别人碰到云敛,当即手一挥,将他要探过来的手推开,冷声道,“不必。”
那店小二也没敢生气,笑嘻嘻打了圆场,将他送上二楼最角落的一间厢房。
沈喻风进门之后,将人平稳放在床榻上,然后把门给紧紧栓上,杜绝了门外各路窥伺的目光。
他在床边坐下,静静看着床上那人。
云敛从离开长安后几乎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不言不语尚算不得什么问题,但不吃不喝这么久,身体真能熬得住吗?
念及至此,他从桌案上沏一杯茶,以唇相对,通过云敛因缺水而变得干裂发白的嘴唇,把茶水渡到他体内。
等渡了点水过后,那人的唇色沾了些湿润的水色,看着不再像方才一样白得渗人。
他笑了笑,把人妥帖地放平到床上,起身要把茶杯放回去。
然而下一瞬——
他倏地回转过身,死死盯着床上这张脸。
他看得清楚,方才转身时候,云敛一直紧闭的眼睫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