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买了两件新衣裳,你穿一件,我穿一件……”
“我很想你,想你跟我说话,说我傻也好,说我不解风情也好……”
声音温柔又极具缠绵,任所有人也想不到,这会是从那刚毅冷肃的男人口中说出的话。
店小二也终于明白过来:敢情这行迹古怪的男人不是什么奇怪的盗墓贼,而是在准备殉情!
想到这人白天里去订下的两件新衣裳,分明就是从寿衣店买的!
再联想起两个年轻男子并排躺在洞里的情形,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提心吊胆下了楼,从此不敢再多问这男人的事。
而沈喻风自那日出了一趟门回来后,又是终日待在房里,一天又一天,不知道过了第几天。
没有醒来,依旧没有醒来。
他既盼着他醒来,又恍惚觉得这人应该不会醒来了。
但是,不管醒不醒来,终归还是要有个对应的处理策略。
故而,他一方面备下了酒,一方面又备好了两人的丧服与墓穴。
到了第七天的午后,他刚帮云敛梳好头,外面就下起大雨,大雨挟带呼呼风响,拍打在窗棱外的瓦片上。
他抱着人,不禁低声道:“这雨下得真不凑巧,我们今天没得出门了。”
怀里的人自然是回应不了他的,不过也就是在自言自语罢了。他早已习惯这样的日子,毫不在意,放下手中梳篦,搂着人在怀里,又自顾自话喃喃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