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温言劝说下,沈喻风面容稍霁,深叹出一口气,道:“师伯说得有理,父亲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可惜我生为人子,却不能替他分忧一丝一毫。”
“师侄有这份心,相信沈兄应该看在眼里,”公冶明伸手抚平青袍,慢慢站直身来,道,“有消息,你就遣人到崇平阁来找我吧,这里的酒保被我打点好了,会把消息转达给我的。”
“是,”沈喻风点头,“师伯有事,也可以直接到柳家巷的别院来找我。”
“柳家别院?”公冶明重复一遍。
沈喻风道:“对,母亲也在。”
“什,什么?”公冶明骤然听闻,整理衣襟的双手就这么停在半空。
沈喻风向他望去,竟见得这位素来从容不迫的长辈露出手足无措的样子。
沈喻风看着他道:“母亲是因为我的事情才来到了长安,她前几天还一直在六王爷府邸大门守着。”
公冶明摇头道:“这,这我实在不知了,王府那么大,寻常人出入都只能从后门经过,我,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她跟你在一起,我怎么还敢出来见你啊?”
“这,师,师侄,”他难得吞吞吐吐起来,“你,你母亲,她,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