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进了医馆,却发现医馆内气氛有些沉重。
医床上空空荡荡,只留着一滩发黑凝固的血,而原本躺在床上的公冶明却不见了。
沈喻风哑声道:“人呢?”
那年迈的大夫只是摇摇头,指着门前河堤。
沈喻风顺着他手指指向所在,那是一处栽满杨柳的河堤,长长的河堤边,传来一阵压抑低沉的歌声,似悲似泣,忽高忽低,仿佛有人在悲歌长吟。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心头一紧,紧接着就冲出医馆,奔到河堤,云敛跟在他身后,也跟了上来。
河面波光粼粼,河堤幽深漆黑,根本分不清那声音从何而来,时而幽眛缠绵,时而高亢嘶哑,仿佛是在眼前,又仿佛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们找不到人,也不可能去找。
不是那大夫不愿意救公冶明,而是公冶明心知自己回天乏术,自己选择放弃自己。
他不愿意将自己的死状呈现给别人看,更宁愿以这样孤独的方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