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南安王做事向来特立独行,能成婚都是奇事一桩了,这婚期也就无人在意了。
王爷成婚,事关皇家颜面,皇上原本欲着钦天监占卜星象,择个开春后的良辰吉日,再命礼部梳理流程,务必将这场婚事办得盛大而隆重,但南安王本人却不以为意。
那日南安王在殿中和宬熙帝议事。
“启禀皇上,前些日子京中潜藏的那批南夷暗探,臣弟已派人清理干净。南夷大皇子现下掌权,此人残暴好斗、野心勃勃,此次京中暗探也是此人所为。”谢承允说道。
“做得好,”宬熙帝夸赞道。
“不过南蛮子的手再长,也难从南境直接伸到京中来,”宬熙帝脸色由喜转怒,“京城中是何人胆敢与之勾结?”
“倒也不算勾结,被人利用罢了。”谢承允答道。
宬熙帝对南安王的反应略微有些诧异,南安王行事一贯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往常这勾结之人估计早被砍了,今日这是?
“但说无妨。”宬熙帝不禁有几分好奇。
“云阳侯,赵敬义。”
“臣已查清他与南夷并无勾结,此番只是私售玉石被南夷皇子利用而已,赵敬义已然交出不法所得。”谢承允淡淡道。
宬熙帝赞许点头。云阳侯乃淑妃胞兄,三皇子的亲舅舅,处置起来也需顾及几分皇家颜面,只是这做事风格与南安王往日所为大相径庭。
往常南安王遇上此事,怕是早把人砍了,才回殿中禀报。或者砍人之后连禀报都无,等到言官弹劾,宬熙帝才知晓此事。南安王要是早有此般圆滑的处事手段,也不会在朝中树敌众多,屡遭弹劾了,他不在乎那些名声礼仪,宬熙帝却花了不少功夫把这些话头压下来。
是以此番宬熙帝颇为满意。
“与赵敬义有关的那批暗探已除,不过京中却还有其他南夷暗探身影,南夷大皇子阴险狡诈,出手不会只留一路,京中或有几路暗探,臣弟会继续追查。”谢承允又说道。
“那么此时就交由你来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