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语气,谢承允便觉没什么好事,但偏他就吃她这套。于是谢承允停下正在宽衣的手,转而张开双臂, 眼神示意暮语帮自己宽衣,果不其然地,暮语踮着脚丫子就小跑过去,十分殷勤。
“说吧, 何事?”
“宫里送来了两张请帖, 一张是三日后皇后的春日宴, 一张是五日后淑妃的生辰宴,夫君你说, 我去还是不去?”暮语正解着扣子,说完话后抬眸, 刚好与谢承允对视了一瞬。
谢承允眉头轻皱了下,想起今晨在宫内之时, 皇上与他说的话, 字里行间大有和皇后和解之意,只说梁家手中本无兵权,不足为惧,且皇后前几日在宫中脱簪待发向其请罪, 望皇上能对梁家网开一面,梁家愿意自请外放,往后连元州也不待了,心甘情愿去到离上京更远的遂州,只为自证亲白。
前几日还让他不必手软的皇上,今日突然转了态度,谢承允也是没有料到,但其中缘由他看不透。此时皇后又差人送请帖来邀暮语入宫……
看着谢承允的神色,暮语觉出他有几分为难,便又笑道:“我就随口一问,皇后娘娘送帖,哪有不去的道理。”
“皇后能稳坐中宫多年,并非偶然,她审时度势的本事还是有几分的,断不会在自己办的宴会上让你出事,所以你大可放心前去,但五日后的淑妃生辰,就不一定了,左右推了便是。”
暮语点头,想来也是,不过是个春日宴罢了,有何可惧,怪只怪她不擅应付这种场面,可王爷是男子,春日宴只邀请了宫中女眷,要是暮遥或是紫陌在,能陪她一起去的话就好多了。
“夫君,你原先不是说派紫陌是来保护我的吗,可惜她身在云州,不然你再找个其他暗卫在暗中跟着我入宫,这样是不是好些?”
“如今身手好的暗卫都在云州,上京这些身手太差,本王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