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回家了。”谢承允熟悉的声音响起。
暮语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砸,想停又停不下来,原本特意化的精致妆容,早已花成一片,精心挑选的曳地百合花裙也被眼泪打湿一片。
原先还是绰约多姿的贵女形象,被她这般一哭,样子别提多狼狈了。此时暮语只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抽搭搭道:“激,激动的。”
谢承允:“……”
只轻拉过她的手,覆在掌心,暮语这犯傻的毛病还是一如往常,娇憨惹人怜爱的模样也是一如往常。
离京四个多月来,两人均未睡过一个好觉,今日可算都能睡踏实了。
谢承允是因为外出征战条件简陋、风餐露宿,外加有强敌环伺而时刻警醒着,每晚只能浅睡。暮语则是因为王爷不在,生生挨了四个多月,也没习惯过来,故而总是浅眠易醒。
此时月光如水,透着几分夏日的燥热,两人躺在床榻上,静静相拥。
“先前听闻夫君落水,可真是吓死我了。”暮语倚在谢承允怀里,至今仍心有余悸,“幸好夫君英勇,又有我的平安符在。”暮语说着,环着谢承允脖颈的双臂不由紧了几分。
谢承允回抱住暮语,脑中浮现出那日落水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