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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接啊。”阮熙光抬肘撞了一下元千霄,见他没反应又撞一下。“愣着做什么。”

元千霄站着不动,他们淮越国人送荷包是为庆贺老来得子,他现在才几岁,再说他哪来的孩子。“我这个年纪收荷包不适合,你送别人吧。”

“你这个年纪正合适,别辜负了祝姑娘的一番心意。”阮熙光在一旁看得焦急,恨不得自己代替元千霄拿了。“快点,别墨迹。”

“在我们淮……”没等元千霄说完,祝尔雅直接将荷包塞到了他手里,娇羞地提着裙摆跑了。

混账东西。梁缨捏着衣袖冷哼一声,掉头便走。

入夜,屋内静悄悄的,只留翻书的“沙沙”声。

没一会儿,元千霄踏入寝殿,他压根没把自己当外人,拉过椅子便坐,姿态随意。

梁缨忍不住从书里扬起视线,他该是刚沐浴完,领口敞得开了,露出一半锁骨,上头还浮着一层细密的水珠。

“……”她看得面上一热,暗骂一句,“浪荡。”他是风月楼的小倌么,穿成这样。

想起他白日收的荷包,她心头登时涌上一股怒意。

“啪。”梁缨放下书册起身,她不信自己闺房课学得烂,不信自己掌控不了他。

元千霄跟着放下书册,连着两日待下来,他也算了解她,不看书便意味着要折腾他。今晚不知轮到什么惊世骇俗的法子,他拭目以待,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梁缨走出书案,暗自在脑中过了一遍白芷姑姑上的课,要点有哪些,具体该怎么做。

两人一个想,一个等,谁都没吱声。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元千霄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是不是又想拎他的耳朵。“嗯,昨晚的话本读到后头还不赖,不如……”

一咬牙,梁缨坐到了元千霄腿上,他是岔开腿坐的,她没掌握好方向,刚好坐到中间,差点往另一边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