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地哼了声,顺手拿起枕边的泥人,轻轻抚着它的脸,恍若梦呓一般地说:“我们俩的缘分要尽了么?”
“尽了吧……”梁缨自言自语起来,心头苦涩,她便将泥人紧紧按在心口。静默许久,她问:“成谭,你说如何才能让一个人恢复记忆?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出。”
成谭曲腿坐在横梁上,闻言动了动手指,倒没往下看,“听说淮越国的皇室与我们正常人不同,卑职不敢冒然说法子。但公主想要他只有一个法子,取代大公主。”
“取代大姐?”梁缨直起身,侧头往成谭看去,“想不到,你居然会说这样的话。”
“卑职自是不愿公主冒险。”成谭背靠木椽,闭眼顿了会儿,低声道:“可这一年,公主并不开心。”
“我没有不开心。”梁缨垂脸抿起嘴,抱着泥人躺下,“谢谢。”
翌日,元千霄来天巽国签订盟约的消息传到学堂,学堂的人都惊呆了,再一听他此行求娶的人是梁媛,学堂里的人更惊,而叶更庭直接惊掉下巴,心情微妙。
“呵呵,这便是男人,见异思迁,你们以前还说他痴情,痴情个屁!”
“他是不是瞎啊,七公主比大公主美太多了。”
“人家看上的可不是大公主,是大公主的地位,那盘算打得啪啪响。”
“真看不出来,原来他是这种人。”
……
众人并没压低声音,且越说越大声,女同窗们全朝梁缨投去了同情的眼神,男同窗们则是神色各异。
这时,叶更庭从一侧过来,自然地搭着梁缨,“别难过,起码你还有我这个蓝颜知己。来,我给你出个好主意。”语毕,他做出一副苦思的模样,认真道:“不如,你改名梁媛?”
梁缨没好气地抬肘撞他,佯怒道:“你再乱说,撕烂你的嘴。”
“撕烂我的嘴?哟,我们人淡如菊的七公主去哪儿了,这个泼妇是谁,我怎么不认识。”叶更庭放开手,故意拿话揶揄梁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