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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缨果断接道:“我脑子里想的都是你。”说着,她拉过他的手放在心口,齿缝间竭力挤出三字,“真心话。”

闻言,元千霄嘴角的弧度一寸寸扩大,顺手捏了一下,故作叹息道:“跟去年一样的大小,你怎么都不长肉。”

“啪!”脑子是没清醒,可这句谁都懂,梁缨一把打开元千霄的手,顺着他腰带往下摸去,气呼呼道:“我这样刚好,不识货。你,你比去年小了。”

小……

上次说他没另一个自己持久,这次说他比去年小,她还真是会说话,果然是上过闺房课的女人,打蛇打七寸是么。元千霄冷哼一声,怒极反笑,“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不多说,他抱起她跨上一匹白马,拉着缰绳调转马头,随意走了一个方向。

临近子时,营地里的狂欢还没歇,喝醉的倒在地上呼呼大睡,没喝醉的继续喝,大群人目送白马远去,一个个都留下了羡慕嫉妒的泪水。

“哒哒哒”,白马在黑夜里跑得飞快,长鬃飞扬,不知去往何处。眼下正值夏日,即便是晚风也没多凉快多少,带着一丝情不自禁的热意。

“这是去哪儿?”梁缨坐在元千霄身前,随着白马的奔跑上下颠簸,娇声娇气道:“我都要晕了。”

“你说呢?”直到跑出二十里,元千霄才收紧缰绳,白马会意,渐渐放慢速度。

“不知道啊。”梁缨往后靠去,紧紧贴着元千霄的胸膛,她抬手拍拍他的脸,出口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我们回营帐吧。”

“要回你自己走回去。”他放开缰绳,嘴上这么说,手却往前伸去,交握地环住她的腰。“反正我不回。”

语气里全是无赖,又无赖地理所当然。

“啊?”梁缨揉揉自己的脸,转身问他,“那,我们在这里走一夜么?不成,我不喜欢。”

“你喜欢走一夜。”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幽幽地拖长语调,意有所指道:“还是,坐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