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宜香是我与先夫的心血,我想将这秘方托付给你。”
此话一出,顾如槿心生警惕,二人从无交集,何至于托福心血,“如槿愚笨,只怕有负所托!”
“你先不要着急拒绝,听我把话说完。”白乐菱语气依旧不急不缓,“我这乐宜香能够与水调和,无论是沐浴、洗衣、洗发都能用,且留香持久,韵味十足。”
顾如槿眼神闪烁,这不就是香水吗?
“你为什么不自己经营?”顾如槿提出了疑点。
“罗家时刻盯着我,我不能拿出来。”说起罗家,白乐菱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白乐菱的夫婿罗宜,是罗家次子,二人青梅竹马,成年后罗宜便入赘了白家,夫妻恩爱和谐。
谁知白老爷一病不起,罗家便登堂入室,成为了白家的半个主人,白乐菱夫妻二人还以为罗家是好意帮忙,直至几年后,罗家开了自己的香铺,白家的生意被抢去了大半,白乐菱夫妇才意识到罗家的意图,罗宜深觉对不起白乐菱,本就不好的身体每况愈下,郁郁而终。
白乐菱孤身一人,苦守着白家,守着她和罗宜一起研制出来的秘方,在夹缝中求生。
顾如槿歪头看着浑身溢满悲伤的白乐菱,“为什么是我?”
白乐菱转头看一下外面,语气幽然,“可能是因为你拒绝了郑家!”
她的方子就是带进棺材,也不会给郑家。
白乐菱走后,顾如槿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张有些泛黄的纸,不知道该说什么,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可这枕头却是带着刺的。
葫芦巷,来往的众人在经过一扇破败的小院门时,都不自觉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的不敢乱看。
院内青石小路蜿蜒着直通正厅,小路两旁一盆一盆的菊花开的娇艳无比,枝条旁逸斜出铺在了路面上,一只硕大的虎头从花丛中冒出来,名贵的琼台玉凤被它毫不怜惜的一通乱挠,花瓣散了一地。
正厅里,少年穿着玄色锦袍,坐在上首,一穿着粗布衣衫的壮硕青年坐在他的左手边,青年对面是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衫的文雅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