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楠拖着推车，陪林望川到苏臣池的公司，林小楠拖着推车，陪郝梅到沈书意的公司，林明杰留在家里补觉。

四人分两组行动。

——第一小组：——

林望川、林大楠到了苏臣池的公司，林望川敲柜台：“你们老板在哪里？”

“名片呢？你什么职位？哪家集团的？找我们总经理谈什么项目？”前台小哥哥的手放在键盘上，迟迟听不见林望川说话，他抬头，“这位先生，你不说你的信息，我怎么帮你登记，怎么帮你约见总经理的时间？”

“我是你们公司员工的父亲，见你们老板约啥时间，赶紧的，告诉我你们老板在哪里，我自己去找。”林望川不耐烦说。

前台小哥哥脸上的笑容倏然消失，抬手招呼保安：“闹事的，把他请出去。”

林望川抖开横幅挂在前台脑袋上，揪住林大楠的胳膊，把她甩进保安的怀里，抓住推车往里面冲，他做一系列动作，仅仅用了20秒，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冲进职工办公的区域：“你们公司保安伸出咸猪手猥xie我女儿，前台是帮凶，快，快去叫你们老板出来，我要见你们老板，你们老板不来见我，我打电话求助新闻媒体了。”

这些职工没有一个动的，全都站起来伸长脖子看他，眼睛里闪着恶心？厌恶？

他没有来过女婿的公司，按道理说职工没有见过他，为什么对他抱有这么大的成见？

困惑在林望川脑子里一闪而过，他很快把困惑抛到脑后，掏出手机录视频，林大楠察觉到镜头，用身体部位接触三个过来支援的保安，那些保安手脚无处安放，被林大楠绊在原地，林望川丢给林大楠赞赏的眼神，转移镜头，拍摄前台脑门上的横幅，继续转移镜头，拍摄职工们淡漠的行为。

“一分钟，最后给你们一分钟，如果你们老板还不出钱，我把这段视频放到网上。”林望川得意摇了摇手机。

“我姓魏，是这家公司的老板。”魏总经理闻讯赶来。

“你家四个保安猥xie我女儿，这些职工全是帮凶，全是观众，不想我把事情闹大，你们必须补偿我和我女儿，放我女婿回来上班，还要加薪……”林望川拎起一桶‘猪血’冲上前泼……

从职工办公桌底下窜出十几个保安，快准狠钳住林望川的头颅、脖子、四肢，把人死死的按在地上，林望川的脸紧紧地贴着地板，已经变了形。

林大楠的身体就像被人按住暂停键，她僵直站在原地。

“苏臣池的亲岳父和大姨子，”魏总经理掏出手机，打开官博，点开带图评论，他蹲下来，把照片凑近林望川的眼睛，“林望川，有人匿名举报你们今天到我们公司捣乱，我原本不信，当你出现在我们公司视频监控范围内，我就信了。”

“噗噗——”林望川的上颚和下颚错开，他说不出话，只能用舌头顶口水。

魏总经理站起来，示意保安查看他们带什么东西到公司示威。保安拖林望川手边的铁桶到一旁，打开一看是红色油漆，他往回走，从推车上拿下来一把锤子，他把锤子立在墙壁上，又拎下来两个蛇皮袋，解开蛇皮袋：“啊——”

保安面孔夸张扭曲，眼珠子因为惊吓，他瞪得老大，职业道德促使他以最快的速度扎住蛇皮袋封口，一条成年女生手腕粗的蛇露出一个脑袋，拼命扭动身体挣扎，另一个蛇皮袋里的老鼠露出一条尾巴，吱吱吱挣扎：“快，快点来帮忙，好多蛇，好多好多老鼠！！！”

保安头发竖起来尖叫。

一群保安在办公区域转来转去，最后在清洁阿姨那里拿一卷黑色大垃圾袋，战战兢兢靠近保安，用黑色垃圾袋罩住蛇皮袋，打死结，装老鼠的蛇皮袋，他们在外边套了40个垃圾袋，装蛇的蛇皮袋，他们在外边套了50个垃圾袋。

危险解除，保安脸色煞白，力竭瘫坐在地上。

魏总经理通知保安科主任带保安回去，安抚保安情绪，他联系消防队，请求消防队派人过来处理一袋蛇和一袋老鼠，等待消防队的过程中，每一个人情绪异常紧张，生怕老鼠咬破垃圾袋蹿出来，害怕蛇冲破垃圾袋，等消防员过来带走蛇和老鼠，每一个人的衣服汗津津的，就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魏总经理放他们半天假，通知家政过来打扫办公区域，要求每一个地方都要反复消毒。

职工们陆陆续续离开，林望川、林大楠被带进保安室，魏总经理回到办公室独立房间，冲了三遍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原本的衣服被他丢进垃圾桶，把垃圾袋的口封的严严实实的，把垃圾袋交给家政，要求家政尽快焚毁垃圾袋里的衣服。

处理完这些事，魏总经理到保安室见林望川、林大楠。

林望川的双手被绑了起来，他靠在墙上，抬脚翘在桌子上，朝魏总经理吹了几声口哨，抖着腿，快活说：“我做的事构不成刑事犯罪，你把我交给公安，我48小时就出来了，我出来还来你们公司闹事，吵啊闹啊，你们公司无法正常办公，损失可就大咯，咋样，让苏臣池回来上班，给他加薪，我就不来吵咯。”

魏总经理鼓掌，称赞林望川干的真好：“你不闹这一出，苏臣池到劳动局申请劳动仲裁，我们公司赔他40倍违约金，还要在规定时期内，给他办理离职手续，你偏偏到我们公司闹这一出，我们公司每月一分钱不给他，还要拖着不给他办离职手续，还要和他打官司，没有三五年，这场官司打不完，也就是说，未来三五年，苏臣池到外边找工作，没有办法和公司签订劳动合同，他只能打零工。”

“什么！！！”林望川腿一软，跌坐在地。抖人不是说他闹的动静越大，收到的成效越好吗？怎么会这样。

林望川把视线移到林大楠身上，林大楠惊恐移到角落里，林望川像一头恶狼，跪着爬到林大楠那里，把林大楠当作烂肉踹：“死丫头，白眼狼，我叫你心肠恶毒，买油漆，买蛇，买老鼠，买锤头到苏臣池的公司闹事，这下子好了吧，你把苏臣池的违约金闹没了，你还让苏臣池背负官司。”

“爸，我错了，我不对。”林大楠哀嚎求饶。

——第二小组——

郝梅、林小楠到了沈书意公司楼下，正巧遇到薛经理，郝梅摆手：“小薛，我是沈书意妈妈。”

薛经理脸色顿变，跑进一楼大厅，告诉这栋大厦门卫：“那对母女过来闹事的，别放那对母女进来。”

“嗯。”大厦门卫神色严肃点头。

薛经理小跑进入电梯，郝梅追到大厦门口，被大厦门卫拦下：“诶，你让开，我认识那个乘电梯上去的人。”

“抱歉，薛经理不让我放你进来，麻烦你往后站，不要堵在大厦门口，妨碍大家走路。”大厦门卫好声好气劝母女俩离开。

“ntm，我和林望川像孙子一样伺候你们，你们说翻脸就翻脸，一点也不念旧情，你n的，一群白眼狼。”她以为凭借她和薛经理一群人的关系，她轻轻松松进入沈书意公司，没想到她竟然进不了一楼大厅大门，郝梅气的撕下和善面具，扁平的五官扭曲，半弯的眼睛支棱起来，恢复原来的倒三角眼，白眼珠子占据了眼珠子的四分之三，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刻薄阴翳。

“请你往后站。”大厦保安不耐烦催促。

“啐，你妈站街，我可不站街，滚你妈肚子里，陪你妈站街去，别在我眼前瞎晃，脏我眼睛。”郝梅随手操起大锤子，挑眉，朝保安勾手，还敢在她面前瞎叽歪吗？

保安吓得后退几步。

郝梅逼近几步，保安继续后退，郝梅继续逼近：“妈的，滚。”

保安跑开，跑到安全地带，保安掏出对讲机，和保安科主任反应一楼大厅发生的事。

即便保安科主任来了，郝梅也不怕，她扭头对林小楠使眼色，林小楠拉着推车跑过来，跟着郝梅进入电梯，赶着上班的员工瞥了一眼郝梅手中的锤头，被郝梅瞪了一眼，他们快速收回眼睛，又迅速看了一眼推车，他们听到蛇皮袋里有东西吱吱吱叫，还有一个蛇皮袋里有庞然大物扭动，似乎是软体动物，他们头皮发麻，在电梯关门的一瞬间，离电梯最近的小伙伸手插进电梯缝里，电梯门打开，一群人争先恐后冲出去。

“妈的，孬种。”在老家，但凡她说话，一定冷嘲热讽带脏话，后来为了哄骗沈书意养他们一家五口，她不得不做出改变，可把她憋死了，今天终于可以痛痛快快释放本性，郝梅舒坦极了，大脑一直保持高度兴奋状态。

电梯停在23楼。

郝梅把锤子递给林小楠，她拎着一桶‘猪血’出来，笑着和前台打招呼，前台一脸惊恐离开前台，藏到发财树后面，郝梅耸肩嗤笑一声，手伸捞横幅，把横幅的一端丢到电梯门口，另一端丢到前台，她扫视一圈藏起来偷看她的人：“白眼狼，你们这群白眼狼，我家书意被针对，你们没有一个人替她说好话，这也就算了，还集体拉黑她，真让人心寒。”

她打开铁皮盖，发现里面是红色油漆，她只是扭头看了一眼林小楠：“傻愣着干嘛，等老娘干你，赶紧砸，把墙砸通，办公桌、电脑，”她心疼办公桌和电脑，毕竟拿出去能卖好多钱，可惜她带不走，她只能狠心说，“砸，给我砸的稀巴烂。”

林小楠把锤头甩到肩膀上，朝他们走去：“你们叫沈书意回来上班，事情就过去了，我和我妈收工回家。”

“呸，谁说收工回家了，老娘告诉你，我们把他们公司拆了，我们到监狱待三五个月出来了，他们公司也重新装修好了，咱们母女继续砸，谁让他们干恶心人的事。”郝梅嚣张道。

抖人说了，所有公司经不起她们这样折腾，她们折腾两三次，这家公司一定破产。

想不破产可以呀，公司老板态度诚恳请沈书意回来上班，给沈书意升职加薪，破格收她儿子当副总。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必须让公司老板知道她厉害，一定要毁了这层楼。

母亲的眼神太可怕了，她不敢多说废话，举起锤子……

20多个保安从前台后面的暗房冲出来，快速控制住郝梅、林小楠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