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从中缓和,季父愿意给老伴台阶下,但是老伴居然坐在那里不吱声,看来老伴真的想和他离婚,今天他不离婚,就太没有面子。
“你是小辈,我和你丈母娘的事,轮不到你插手。”季父推开沈满青,走到季母面前,胸膛起伏不定说,“李小华,我瞎了眼找到你,跟你结婚,你搅得我和大哥、小弟情分淡了,你搅得我爹娘看见我就心烦,今天我和你离婚,我找一个比你好的女人,你看看人家女人怎么帮我修复我们兄弟三人的情分,怎么孝敬我爹娘。”
“好啊,季老二,原来你这么嫌弃我,整天阴戳戳琢磨和我离婚,还想找一个,你狼心狗肺。”季母扑上前挠季父。
“你倒打一耙。”季父眼珠子腥红推季母。
季母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懵了,他们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季父从来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今天季父竟然动手打她,她疯了,情绪崩溃咆哮:“离婚,季老二,今天你不离婚,你不是男人。”
“我今天就要向你证明我是男人。”季父脸黑的能够滴下墨水,转身出了院子,季母爬起来追上去。
季父、季母离开,沈满青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挠头:“那啥,季雪,你妈竟然让你离婚,我冲昏了头脑,又喝了点酒,酒精怂恿我胡说八道,你妈也跟着我胡说八道,没想到被你爸撞见,误会大了,怎么办,我骑洋车拦他们。”
“等等,我妈到底喝了多少啤酒?”季雪面无表情问。
沈满青特别无辜指着地上躺着的啤酒瓶:“就一瓶。”
“我妈一个人能喝两瓶酒,她就喝一瓶酒,醉不了,就是话赶话和我爸闹别扭,两人回家闹,我大爷、小叔会在旁边劝,他们离不了,你去了只会火上浇油,暂时别去,先带我们念念去医院,等我们从医院回来,我爸妈冷静了,你再去。”季雪跑回房间,抱小朋友跑出来,阿梦拎着一包东西跟在后面,季雪、阿梦坐到车斗里,季雪嘱咐阿祥留在家里看家,催促沈满青开车到镇上医院。
途中,季雪发现小朋友脸色不对,六神无主问沈满青怎么办,沈满青决定到县医院,他果断掉头。
到了县医院。
季雪抱着小朋友站在大厅里,沈满青去挂号,他拿病历本跑回大厅,从季雪怀里接过小朋友,抱小朋友跑去看医生。
小朋友三番两次被吓到,起了热,在家本来是低烧,去医院途中,体温越来越高,到了医院,小朋友小脸泛着不正常红晕,躺在沈满青怀里哼哼唧唧,医生迅速给她量体温,测出体温是38.7°,不能判断体温是否继续上升,医生给她开了药水,在她脑门上扎针,挂点滴。
小朋友难受,呜呜小声哭,声音沙哑撕裂。
季雪蹲下来握住小朋友的手,额头抵在小朋友手心上,陷入自责、懊悔中,怪她,让小朋友遭了罪,小朋友身体不舒服,她竟然没有放在心上,只顾着自己,满脑子全是找母亲理论,忽视了小朋友。
“念念,和妈妈说我挂完点滴身体棒棒的。”沈满青拿起小朋友另一只手,抚摸季雪的头。
季雪蹭了蹭小朋友的掌心:“妈妈以后绝对不会忽视你,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
“嗯。”沈满青拿小朋友的手拍两下季雪的头,算是小朋友和季雪定下约定。
小朋友身体难受,沈满青没有继续打扰小朋友,放下小朋友的小手手,季雪却一直握着小朋友的手,一刻也不松开,只有这样,她心里才踏实。
小朋友在县医院住了两天,烧退下去,没有复发的迹象,沈满青办理了出院手续,驾驶拖拉机载季雪母女、阿梦回家。
到了家里,阿祥跑过来看小朋友,见小朋友能睡能吃,他咧开嘴笑,随后他想到了什么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沈满青、季雪欲言又止。
沈满青大概猜到阿祥要说什么事,季雪却心里咯噔一下:“阿祥,我妈是不是跑过来找你姐夫的麻烦?”
阿祥摇头:“二大爷、二婶离婚了。”
“什么!”季雪压低声音惊呼。
阿祥伸头看姐姐怀里的小朋友,见小朋友吐泡泡,圆溜溜的大眼睛左右看,没有被他们现在说话的音量惊到,他就一直保持现在的音量说:
“二大爷、二婶回家大吵大闹,大爷、大娘、我爸妈,还有二婶娘家来人劝二大爷、二婶,二婶同意不离婚,但是二大爷必须跟她道歉,不然就要离婚,大家都劝二大爷认错,二大爷不同意,还让二婶认错,二婶气的火冒三丈,拿准备好的离婚证件坐车到县里,谁拦都不管用,还放狠话二大爷今天不离婚,就不是男人,一直骂二大爷是孬种,二大爷气的不行,放狠话,今天谁拦他,他和谁断绝关系,就乘车到县里和二婶办理了离婚证,他俩拿离婚证回来了,二大爷回家,二婶回了娘家,娘家人来了一个人传话,说姐夫惹出来的事,姐夫负责养二婶,叫姐夫回来开拖拉机接二婶。”
季雪头晕,把小朋友交给沈满青,她站着稳了稳神:“我去看看我妈,再去看看我爸,你留在家里照顾念念。”
“念念离不开你,还是我去吧。”沈满青说的是实话,他带小朋友一时半会可以,时间长了,小朋友想妈妈,找不到妈妈会哭闹。
小朋友刚退了烧,季雪也怕小朋友找不到自己哭闹,又起了热,她抱回小朋友,再三嘱咐道:“你劝劝他们,看他们能不能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