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寿辰当日,太后叫王府尹上前回话:“听皇儿说东阳县在你管辖范围内,近日京城中流传沈和陆的传言,王爱卿,是否是真的?”
太后在宫中待了三十多年,没有出过宫,日子过的太乏味,她好不容易对一件事情提起兴趣,也不在乎场合,直接找王府尹问究竟。
王府尹摸不准太后问这件事情是什么意思,他斟酌回答:“回太后,陆根生、周县令、柳老板确实图谋沈记酒铺,置沈满青于死地,沈满青拿下官当幌子逃过一劫,陆根生确实身上背负三条人命。”
“官府可有逮捕陆根生?”想到戏文最后,皇上封草根‘天下第一商贾’称号,草根到大殿上谢主隆恩,扭头露出青面獠牙,太后毛骨悚然,再加上草根的原型是陆根生,太后私自认为陆根生这个人邪门,抵触他,对陆根生充满了恶意。
王府尹:“……”
他只是小地方官员,既然陆根生到了京城,就归京城里的衙门管。
京城刑部官员:“……”
陆根生在东阳县犯案,归王府尹管。
官员们知道这时候站出来推卸责任,会被皇上厌恶,他们十分默契抬头看沣圣郡主。
沣圣郡主:“……”
“沣圣,陆根生是你府上的酒卿?”太后含笑看着沣圣郡主。
沣圣郡主背后冒冷汗,她起身回道:“禀太后,沣圣一个女儿家,足不出户,并不清楚一时好心救的人是在逃罪犯,但凡刑部官员派人找沣圣说明情况,沣圣一定交出府上酒卿。”
刑部官员想要说什么,太后出声制止:“抓捕朝廷命犯,刑部和沣圣私下里商量怎么抓捕,今天是哀家的寿辰,勿再提乌七八糟的事。”
王府尹、刑部官员、沣圣郡主:“是。”
他们退回位置上坐下,刚坐下来,就听见皇上开金口:“听闻沈满青酿的酒胜过皇宫佳酿,调的酒,更是人间佳品,各位大人,是否?”
他在皇宫累死累活处理公务,他的大人呀,居然有闲情逸致到酒馆看戏曲、喝佳酿,没想过让他也尝尝,皇上心里极度不痛快。
诸位大人清晰的感受到皇上心里不痛快,他们肢体僵硬,偷偷瞥同僚,询问同僚该怎么回答。
“还需要商量,朕给你们一炷香时间商量,够还是不够?”皇上说。
诸位大人连忙离席,跪在地上:“回皇上,是佳酿,是佳品,但是啊,皇上,此人脾气忒古怪,又胡乱编戏剧,戏剧被他弄的四不像,下官找他,帮助他更正错误,此人倒好,请我们喝酒,一杯即倒,睡到次日清晨,下官生怕他古怪的脾气上来,给您喝一杯即倒的酒,就没和您提起佳酿的事。”
“可是朕怎么听说你们被下人抬回家,次日,又去讨酒?”皇上问。
“这……”
皇上:“嗯?”
诸位大人把头垂在地上回答:“回皇上,那酒可以助睡眠,可以祛除体内一些顽固疾病。”
“你们批评他编的戏剧,却时常到酒馆看戏剧,是否他编的戏剧也能祛除体内顽疾?”皇上问。
诸位大人声音微弱回答:“不能,但是让人上头。”
皇上气了,他堂堂九五至尊,没尝到佳酿,也没有看过被诸位大人批评的一无是处的戏剧,太憋屈了,他决定明日微服私访到酒馆尝酒看戏剧。
在场的人精哪能看不懂皇上的想法,他们心里一致想,沈满青真的要飞黄腾达了,不能小觑。
次日,皇上微服出巡到酒馆,刑部官员到沣圣郡主的府邸,抓捕陆根生。
在陆根生看来,权贵身边一条狗都是有身份的,狗咬死人,官府抓狗,那就是把权贵的脸按在地下踩,他是人,是郡主府中的酒卿,官府的人把他抓走,等同于打郡主的脸,郡主一定呵斥抓他的官员,所以,陆根生被衙役抓到,他不慌不忙叫:“郡主,他们借机打您和郢王的脸。”
他等郡主打走这帮狗官,救出他。
但是,沣圣郡主扭头带随从离开。
陆根生:……
“郡主——救草民!”
“太后娘娘亲自过问你的案子,郡主保你,那就是打太后娘娘的脸,你一个罪犯,值得郡主冒险吗?”刑部侍郎说。
陆根生闻言剧烈挣扎:“郡主,草民知道你和郢王的秘密,你不救草民,草民就要大势宣扬你们干的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