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纷纷竖起大拇指。
在一片赞扬声中,突兀出现一道声音。
那声音的主人是吴平妈:“大家伙,听我说一句,我建议以后老何遇到困难,我们能不帮就不帮,不是我心坏,我是可怜传宝,这孩子命运多舛,好不容易在老何身上找到长辈的身影,我们帮老何,传宝没有办法借着帮老何的机会和老何亲近,这不是瞎捣乱嘛。”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同意声此起彼伏传到何忠义夫妻耳朵里,何忠义夫妻气的咬牙。
与何忠义夫妻相反,张美静携儿子不停的感谢大家伙成全儿子,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何大妈被气的牙龈疼,偏头疼病紧跟着找上门,她拿吃完的药瓶出门,找人到医院帮她拿这些药。
吴平得到母亲叮嘱,连忙拒绝,顺带帮何大妈叫孙传宝:“传宝,何大妈叫你帮她到医院拿药。”
“来了。”他妈说二十年前,何忠义的工资是周大宏的两倍,何忠义被评上特级技工有十年,工资上涨,具体不知道涨了多少,但不会少。何忠义没儿没女,抠门又节俭,手里怎么着也有五千,五千是母亲说的,他揣测何大爷手中不止五千。
孙传宝盯上何忠义手中存款,不用张美静交待,孙传宝‘发自内心’愿意帮何忠义夫妻跑腿。
孙传宝跑到她跟前,殷切地望着她。
何大妈刚要说不麻烦孙传宝,她自己跑一趟,但是头疼的厉害,她把药瓶递给孙传宝,又给孙传宝两块钱:“麻烦你了,传宝。”
“不麻烦。”孙传宝飞快跑出去。
孙传宝没有让何大妈久等,大口喘气跑回来,拧开瓶盖把药倒在何大妈手心,又给何大妈递水。
“我怎么感觉药片小了一点。”何大妈狐疑道。
“您给的药瓶生产日期是去年的,您看,我给您买的药生产日期在今年,不是一批次,可能这批次药片就这么大。”孙传宝指着生产日期说。
“有可能。”何大妈仰头带药,把水杯递给孙传宝,扶着躺椅躺下,“我眯一会儿,传宝,你回去吧。”
孙传宝放下水杯离开,他没有回家,直接出了大院。
沈满青倒洗脚水,正好撞见孙传宝离开的背影。
他刷了一遍洗脚盆,把盆放到置物架上,关上房门,掀开门帘进屋,贼兮兮说:“你猜我刚刚看到了什么,我看到孙传宝大晚上出门。”
“你瞧你神经兮兮的模样,没见过人天黑出门呀。”徐橞芳难得静下心勾小毛衣,沈满青没事找事干扰她,她完全没有心思勾毛衣,徐橞芳气不过,加了一句,“你有大病。”
“别人出门没事,唯独孙传宝出门有事。”沈满青不服气说。
“为什么?”徐橞芳好奇问。
沈满青现在不想说了,徐橞芳掀开枕头套,抽出一块钱,塞进他上衣的口袋里,见沈满青脸色由阴变晴,催他赶紧说。
“孙传宝十岁那年,大晚上跑出去喝酒,喝的酩酊大醉跑到前院他小舅家,撵他小舅滚回乡下,把他家的房子还给他,不止醉酒闹一次,闹得最凶的一次是他十三岁那年,带上一群酒醉的混混,跑到他小舅家闹,要他小舅还房子,还工作,那晚他小舅连夜收拾行李回老家,被张美静拦住,张美静发狠打孙传宝,都把孙传宝打吐血,从那以后,张美静不准孙传宝喝酒。”说了那么长一串话,沈满青终于说到重点,“我怀疑孙传宝出去喝酒去了。”
“我以为孙传宝和他小舅家关系好,没想到两人矛盾这么深。”徐橞芳感慨半晌,视线落在沈满青身上,大眼睛骨碌碌转,一下扑到沈满青怀里,“哥哥,人家胆子小,害怕怕,等会你要捂住人家的耳朵。”
沈满青……化成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