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星梦脸上嘲讽的笑容凝固:“看中陆盛商的家世,不惜用下三滥的手段帮助沈如颜抢走别人的对象,巴结上陆盛商的父母,顺着杆子往上爬,爬到中学当中学老师,这就是你想要的,我猜对了吗?”
中午,她和陆盛商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沈如颜傍晚住进陆家,打谁的脸呢。
计星梦用力拍桌子,如果眼中可以藏刀,土老帽早已身中数万刀。
沈满青抬起眼睛,静静地看着计星梦,慢吞吞说:“你想要吗?我吃完这碗馄饨接我姐回家,你入住陆家。”
计星梦:“……”
没有聘礼,没有喜宴,非得女方家办喜宴,陆盛商才愿意领结婚证。
她要敢这么住进陆家,她老头一棍子敲断她的狗腿,捶碎她的狗牙。
沈满青加快速度吃饭,咽下最后一个馄饨,他走出饭店,扭头狐疑看计星梦:“跟上,慢几分钟,兴许他们就洞房了。”
计星梦:“我……你大爷。”
想让姑奶奶代替沈如颜丢人,你姑奶奶才不上当。
计星梦把巧克力撸进口袋里,跟头向前冲,拐进一个巷子里。
沈满青眨巴眨巴眼,计星梦真的逃——了!
但愿她不要和陆盛商搅合在一起,沈满青在心里想。
沈满青回到家,沈父、沈母还没有回来,他走进卧室看一会儿书,听到开门声,紧接着是沈父、沈母怒骂声,骂陆盛商不把沈如颜当作一回事,沈如颜偏向着陆盛商,哭求他们帮陆盛商澄清谣言,他俩一时心软帮陆盛商澄清谣言,陆盛商明天复职。
沈满青合上书,关灯睡觉。
接下来几天,沈父、沈母一下班结伴去陆家见沈如颜,沈满青睡觉,两人才回来。
周日,沈父、沈母难得没有外出,把沈满青从床上拽到客厅。
“阿青,你姐不争气,你可千万别学你姐。”沈父心累到至极,他总算见到陆盛商的奶奶,跟陆盛商奶奶提办婚礼的事情,女儿见陆家人不高兴,把他俩推到门外,气呼呼说他俩少上她家,不待他俩说话,女儿就把门关上。
他又羞又恼,短时间内没有脸去陆家。
“也不知道颜颜有没有把我和你爸说的话听进去。”沈母的心早已随女儿飞到陆家,很难收回来。
沈满青没有戴眼镜,现在人畜不分,根本看不清沈父、沈母的脸,只能通过语气辨认两人的心情,知道两人只是找他当听众,不需要他开口,他就没有说话。
“阿青,不论好坏你姐好歹嫁出去了,现在该考虑你的终生大事。”终归是他生的,再不好也不能不认,认了也得为她筹划一二,不能给她找一个厉害的弟媳妇,彩礼、酒席不能太高调,至少不能让儿媳妇拿彩礼、酒席讽刺女儿。
沈父摸自己的心,他这么做不是为了女儿,而是为了儿子,儿媳妇无法压女儿一头,没办法兴风作浪搅得儿子、女儿离心,儿子不用背负不好的名声。
“你可别学你姐,自己谈一个对象,咱要找就要相亲找,妈给你摸索的姑娘肯定比你自己谈的好。”沈母不愿意儿子跟同事谈对象,那些老师嘴皮子利索着呢,跟女儿对上,女儿肯定是被挖苦的一个,女儿找儿子诉苦,儿子夹在女儿、媳妇中间里外不是人,还不如找一个不善言辞的儿媳妇。
沈满青准备周一调课到医院结扎,免得被催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