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他记得男主后期基本上都是这幅腹黑脸孔。
他这厢还没想完,门外的人已经推开了大门。
门外的人看到挺尸一样立在门后的木楚显然一愣,又咋然看到木楚那来不及收起的古怪表情时心中猛地一颤。
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木楚,发现木楚居然还没穿鞋子就在地上乱晃。
初秋时节已经带了些许凉意,他那浓重粗黑的眉毛像打了结一样系在脸上,随后不自在地眨了眨眼,有些尴尬似的说了一句,“师弟……都听见了?”
木楚还拿不准这个人该叫啥,同时在脑子里飞快地过著书中的各类人物信息。
咋然听见这一声“师弟”,他茫然地眨了眨眼,随后顺杆似的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此刻木楚已经顺利地整理出了一套理论——
以不变应万变。
这理论简直就像是万金油,搁哪都好使。
在他脑子天罗地网地搜寻着各类信息时,只听那灰袍男子叹了口气,随后又不赞同地开口,“虽说已经这样了,但你也不该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
说话间他拉着木楚到桌边坐下,又把被晾在床边那双可怜兮兮的鞋子拿过来递给他,轻声道,“地上凉,快穿上。”
木楚看着他略带责备的眼神,感觉他就像是长辈在看小辈一样,他心里一咯噔,连忙接过鞋子穿好。
那不明身份的人已经在他对面落了座,提起水壶倒了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而后推给他,关切道,“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木楚也没接,就隔着这袅袅烟气打量着他。
这人身穿一件广袖灰袍,边缘还绣着繁复金丝,衣袍上又绣了些好像代表某种身份似的图案,端的是庄严肃穆。
乌发梳得一丝不苟,用白玉冠束着,浓眉大眼,板正严肃的脸上还带着一点……嗯,怎么说呢,憨厚,对,就是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