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弟子生得人高马大,一张方脸严肃起来端的是肃穆严谨,他人如其名,叫喻子方。
木楚一头墨发一部分在脑后挽了个髻用一支白玉簪固定,剩下的散在身后,面庞清冷精致,一身白衣飘然地站在廊檐下,腰间依旧缠着那黑细的藤鞭。
明明是和平日一样的装扮,喻子方却莫名觉得师尊现在很好说话。就算他现在不小心犯错,也不担心师尊会突然甩鞭抽得他三天下不来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但是感觉是一回事,在这感觉没有成为现实之前,他是怎么也不敢去相信,不敢去尝试的。
在未知的现实面前,他选择老老实实,战战兢兢地“交作业”。
他把演示过百遍千遍的剑术一招不差地演示着,就像是自动播放的幻灯片一样,一招一式一板一眼,丝毫不差,直至最后一招──
他心神微松,看来这次能顺利过关,过个健康的好年了。
谁知,就在此时,他冒汗的手心居然不顾情义地出卖了他,他的剑脱手了!!
而且那剑脱手后对着的居然是──
师尊的方向!!!!
喻子方滚圆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睁着,他从来没觉得时间居然这么长,而他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居然没有能力扭转乾坤,他只能眼睁睁地、惊恐地看着那柄伴他多年,如今他却只想骂一句该死的长剑去弑!师!
在这电石火光的几秒里他却感觉像过了几个世纪一般,直到他看到木楚微微侧身,长剑擦着他的肩膀定定的钉在他身后的木板上。
长剑扎入木板时惊起一声闷响,这声闷响仿若砸在喻子方心上,让他有种石破天惊之感。
喻子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额上不知是刚刚练剑出的热汗还是一番变故而出的冷汗,他急忙跪下,结结巴巴道,“师、师、师尊,请师尊责罚!”
在短暂的静默之后,他都已经做好被抽得皮开肉绽的思想准备了,却听木楚清冷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你手心容易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