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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亲情中,他上有哥哥,下有弟弟。

哥哥虽然资质平庸,但是人缘极好,在朋友堆中总是混得风生水起,父母也总夸他会做人,偶尔惹事,父母也不过是责备两句,事后依旧温言好语。

弟弟似乎生来就是被疼爱的对象,尽管顽劣,却没有缘由地分走父母绝大部分的爱。

而他呢?

唯一能让父母看得上眼的便是比哥哥和弟弟都要省心,不争不抢,还有就是被拿来攀比的成绩。

后来省心的变得不再省心;值得攀比的东西变成了污点,像粘在身上撕不下的狗皮膏药,像烙在血肉中无法恢复的罪恶烙印。

他们以他为耻。

他们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怎么还不去死!”

恶毒的话语,字字锥心。

扎得他鲜血淋漓,刺得他日夜难安。

而友情呢?

算了,不值一提。

忽然发现,他这一生好像什么都没有呢?

呵,挺可怜的。

他惨然地笑着,笑容苍白无力,也就只有自己可怜自己了。

而今站在这高楼上,再往前一步,便是厉鬼缠身,万劫不复,但也是一身洒脱,自在逍遥。

在所有人都认为他逃课的这二十四小时里,没有人知道他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了二十四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