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楚:“所以,你这么恨昆仑,根本就不可能只是对昆仑做这些有损名声的不痛不痒的事,你更愿意做的是直接毁了它!”
谢悯然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师弟,你还真懂我啊。你知道吗?我本来以为你和我其实是一样的,一样地厌恶这里,所以一开始我是想拉你入伙的,就在上次试剑大会给你那好徒弟庆功的时候,我试探性地问了句‘你觉得昆仑怎么样’,本来我想着,你要是直接沉默或者是明里暗里地跟我暗示一下你厌恶昆仑,那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可你呢?”
谢悯然看着木楚摇摇头,“你这根朽木啊,偏偏脑子被门夹了一样居然和我说了一句‘很好’!好个屁!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咱们呐,道不同不相为谋。”
木楚:“所以你就和温有良勾结,给井渊下毒,目的就是想让昆仑在试剑大会、在整个修真界面前没脸,让祁连宗趁机上位!”
谢悯然挑眉道:“没错,不过,是那病秧子先来找我。他说我和他目标一致,可以合作,我助他登上修真界第一把交椅,他则帮我毁掉昆仑。那时仅凭我一人要想毁掉昆仑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所以病秧子找我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病秧子说他需要让祁连宗在试剑大会上压昆仑一头,所以——”
谢悯然耸耸肩,不在意道:“我就给你那好徒弟下毒了。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那么拼,发着高烧神志不清居然还敢上台去比武,啧啧啧,勇气可嘉啊。”
“不过嘛,就算他勉强上台了,那病秧子毕竟还联合了毕方寺的老秃驴,怎么着都不会让你徒弟夺冠,可是结果呢——”
谢悯然捂着肚子笑得十分开怀,“哈哈哈哈,结果人家还不是照样赢了,你都不知道,那病秧子当时的脸色啊,难看得好像病入膏肓即将撒手人寰一样,哈哈哈,笑死我了,机关算尽,棋差一招。”
木楚气愤吼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他当时受了多重的伤!!”
谢悯然收了唇边的笑,不在乎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逼着他上去比武的。”
木楚咬牙瞪着他,如果现在他不是被绑着,他一定会冲上去捶死他。
谢悯然折扇掩面轻声道,“师弟,你别这么看着我嘛,怪可怕的。”
木楚看着他愤然道:“你少在那阴阳怪气的,西风镇的阵法也是你设的!你居然用活人做引!那个孩子才那么小!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不会吗!”
“良心?”谢悯然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师弟啊,不过就是牺牲一个魔族的孩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况且这事也是那病秧子谋划的,我不过就是顺手帮个忙而已。那病秧子本来计划的是在这件事里给昆仑找点麻烦,抹黑一下昆仑,不过谁都没想到你居然那么正义凛然。”
谢悯然折扇在铁笼上敲了敲,“你知道吗?就是因为这事,那病秧子才抓住了你的把柄,给你下套,引你去易楼,安排拍卖那个魔族女子,让你亲眼见见这个世间的丑恶,果不其然,这个圈套你跳下去了。”
“亏我在易楼还费尽口舌地跟你说了那么多,本来是想看看你这根朽木会不会脑子灵光地意识到这个局,但是当你说你要买下那魔族女子时,我就知道你啊,已经被套牢了。之后发生的事情也都是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