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住不了客栈。”他看夏初衣着华贵,又怕他嫌弃破庙脏乱。堂堂八尺男儿,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对着夏初解释。
夏初点头,心下明白。肺痨乃会传染之疾,百姓对此唯恐避之不及,甚至称呼它为白色瘟疫。自然是住不了客栈的,民宿大抵也会排挤他们。
夏初看他诚惶诚恐的脸色,便抬脚先行进了破庙。
庙里空空如以,只有最里面角落躺着一名女子正在浅眠。夏初走到她的身边,女子便醒了。这冬季,满脸是汗。
“姑娘经常盗汗?”
女子点头。
“我为你搭搭脉?”
女子看了眼哥哥,见他点头便伸出了手。
夏初诊了会,“姑娘是否胸闷,胸痛,食欲减退,咳嗽是否咯血?”
“是,你所言症状皆有,只是还不曾咯血,偶尔痰中带点血丝。”
夏初点点头,还不曾咯血,病症还算初期阶段。有了从白若霏药房里拿的三味药,花些时间调理应当无碍。
苏家哥哥见他沉思,以为也和以往的大夫们所诊相同。语气颓丧的问:“治不了是吗。”
“哥哥,我无碍。早已……习惯了。”苏家妹妹宽慰道。
“呃?”夏初才发现自己的沉默让他们误会了,忙补了一句:“能治。”
“真的?!”兄妹二人异口同声,眼里迸发出奇异的光。那是一种久在黑暗之中,乍见一丝光明的惊喜。
“当然,你们兄妹一穷二白,诓你们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