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许大人此番保持中立,不会受到连累,已是万幸。”萧慕白又给自己斟了杯酒。
“是啊,我父亲正后悔没有站在吴太傅那边呢。”
“也就几个不怕死的言官敢站在吴太傅那边了。”
“这次七殿下可是出尽了风头了,这些年来,从不参与朝中之事。唯有今天的早朝,站在了吴太傅那边。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萧慕白也不甚在意。
“苦恼的是萧言竣吧,怕是我这位四弟,肠子都要悔青了。”
许温澜哈哈大笑,和萧慕白举杯畅饮起来。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有人欢喜有人忧。
早朝之上,文武百官跪了一大半。最靠前,最显眼的两人就是萧言竣跟杜翰飞。
本来吧,杜翰飞也没什么大事。门生贪污,免不了被皇上责骂两句,撑死了罚些俸禄。可偏偏,他上午刚捞了朱宸霖,下午就被陆明晞血谏皇城。
而且人家还拿出了朱宸霖亲自给蔡文勇的手信,信上写明了要蔡文勇带着水师,假扮海盗,劫取官银。就连劫了官银后的运送路线图都附在背面。
铁证如山,压的他动弹不得,无力反驳,翻不了身。
杜翰飞匍匐跪着请罪,皇上冷哼了一声,下旨罚了他一年的俸禄,撤了他春闱主考官的职位。
杜翰飞心下愤恨,皇上这是实打实的卸了他一些权。要知道主考官一职有着诸多的好处,他不但可以安插自己的门生。即便,不是他的门生,从春闱里出来日后入仕的官员,见到他杜翰飞也是要尊一声老师的。
杜翰飞之所以如今能够只手遮天,权倾朝野,承了春闱很大的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