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只要上面的那一层纸,将粮价写的正常一点,诓骗郑中光过目签字,盖上了官印之后。
出了门,毛贤春只需将上面的那层揭开。
那么底下的那页空白之处,便可由他随心所欲的定价。
可那签名,还是郑中光的。
那官印,也是郑中光的。
若是出了事,黑锅自然都是郑中光的。
萧梓穆冷哼了一声,这些人为了谋得钱财,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若不是芦忠富特意来告密,这文书一事,怕是真的铁证如山,由不得郑中光抵赖。
“你又是如何得知的?”萧梓穆抬眼看向芦忠富。
芦忠富未语倒是直接‘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萧梓穆挑眉看他。
“奴才有罪,这文书本就是小人做的。”芦忠富对着萧梓穆磕了个头请罪。
“既然是你所为,又何必偷偷摸摸的来告诉我?”萧梓穆这会儿倒是不明白了。
眼见着铁证如山,这罪魁祸首却要主动认罪?
“小人家中上一代本就是佃户出生,小人的父亲有次做饭时,无意间蒸出了一层面纸。
那时候家里还买不上宣纸,父亲便用这面纸让我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