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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慕白愣了一楞,才斥了一句:“你怎么不早说?”

夏初面色一怔扁了扁嘴:“不是你说的不感兴趣,转身就走了?”

萧慕白回想了一番,好像确实如此,一时语塞面色也尴尬了起来,片刻后他将夏初揽在怀中,附在她的耳畔轻诉:“怪我,若是让你当时说了出来,或许我就能早些认出了你。”

夏初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想着自己上辈子还认错了人,鼻子一酸语带哽咽:“当然怪你了,只说在水中摘过一支梅花,也不说清楚是怎么摘得,否则那会儿我就能认出你来。”

萧慕白一时失语。

这……

当时明明是她一副不信的模样,心中只记挂着萧梓穆的安慰,他才未在儿时旧事上多言,可眼下怀中的她满腹委屈,哪里还舍得说她半分,只能温声在她耳畔哄着:“怪我怪我,都怪我。”

夏初在他怀中感伤了片刻,随即想起他十三岁那年重伤昏迷的事情,便推开他的怀抱看着他问道:“你救我的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萧慕白的眸光暗了一暗,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不过是遭人暗算罢了,当年下手的那些人也全都死了。”

夏初见他不欲再提,想着可能那一场暗杀太过惨烈,触及他内心伤心之事,总之已经过去了,他不想说也罢,可是冰蛊的事情,她总归是要问清楚的,便对着他道:“那是何人对你下毒,这些年来你可曾查出?”

萧慕白蹙眉思索了片刻,面上之色逐渐凝重:“父皇当年彻查了此事,推断应该是那场暗杀之前的宴席中,将毒下在了我的酒水里,可是设宴之人死不认罪,父皇本来下令全部诛杀,因着母妃总想从那人口中问出解药,苦苦哀求父皇留他一命,这才免了一死,一直被押在刑部的死牢中。”

夏初眸子亮了一亮:“如今那人还活着在刑部死牢?”

萧慕白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泼了一盆凉水过去:“你就别想着从他嘴里能问出什么东西了,当年什么样的刑法没往他身上使过,如今他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留了一息而已。”

夏初却是不以为意:“我又没指着他交出解药,反正你日日喝着点点的心头血,过了一月也能痊愈,我只是想去问问究竟是多大仇,要对你一个几岁大的孩子下这西域奇毒?”

“几岁?”萧慕白眸中一片惊色:“我不是十三岁那年才中的吗?”

夏初被他忽然的反应唬了一跳,对着他回道:“不是啊,这冰蛊起码要在体内埋上十年才会发作,按照你发作的时间来推断,最多三岁,最小可能诞生之时便被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