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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此人名叫晏湖,是杜丞相府中的暗卫,曾命他携信一封去皖州亲自交给薛大人,被洛影发现擒获了下来。”萧梓穆适时的在旁解释。

书信也被秉文同时呈了上来,皇上随即展信阅读。

杜翰飞也在努力回想,自己那封信中可曾写过敏感的内容,那段时间他已经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是以他书信里的内容也写的较为隐晦,反复想了几遍这才安了安心。

那封信大半的段落都是破口大骂,唯一有那么点内容的,也就是末尾斥责薛修国是怎么办的差,皖州到底发生了何事?

皇上看完了信也只能讥他一句:“没想到往日里老成持重,备受尊崇的杜丞相,骂起下属来还真是一篇范文。”

杜翰飞笑着揖了一礼:“老臣也是知道那日早朝之上,皇上被七殿下薨了的假消息惊到,恰逢老臣的门生在皖州做巡抚。这不,才去信一封问问究竟出了什么事,替皇上分忧,没曾想老臣老眼昏花,竟然培养出了这么一个欺师污师的东西。”

杜翰飞死死盯着薛修国,眼中的怨怼可是实打实的愤恨。

“杜丞相可真是心系父皇,又担心着我的安危。”萧梓穆夹枪带棒的揶了一句。

“那是老臣的本分。”杜翰飞不以为意。

“那杜丞相唆使郑中光挟持薛大人越狱潜逃又当如何辩解呢?”萧梓穆笑着问道。

“明明是他见着自己的女婿进了大牢救人心切,关老臣何事?”杜翰飞反问。

“郑大人何在。”萧梓穆未曾回话,却是对着门外问了一声。

众臣面面相觑,这郑中光不是已经死了吗?这郑府的丧事都做了,头七都过了不知道多少天了,坟头草都发芽了吧,这七殿下是在说什么呢?

郑中光还活着,别人不知道皇上却是知道的,项承方是皇上给的恩旨让他去照料,只是没想到,还真的能醒过来。

承着众臣一副见了鬼的目光,郑中光从门外走了进来,下跪对着皇上参拜。

皇上让他起来回话,郑中光谢了恩旨起身:“当初在狱中,薛大人确实拿出了杜丞相的书信,下官愿意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