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长辉扁了扁嘴:“他对着我冷笑了一声,反问了我一句,他能干嘛?”
孔长辉拉着解纪明的胳膊诉苦:“可给我吓坏了,当时告了罪就给退出去了,你说少爷是不是对我心寒了呀,我怎么还能去问他这种问题呢,我怎么能怀疑少爷呢。”
解纪明听他一直在那里干嚎,泪倒是一滴也没有,嘴角抽了抽,一甩袖子也是转身扬长而去……
孔长辉看着解纪明的背影,收了委屈巴巴的模样,倒是真的扶额头疼,这叫什么事儿啊……
本以为他接手了这个案子,侯爷和秉文那一定会马不停蹄的将证据送给他,他做做结案总结就好。
谁曾想,侯府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秉文也是不着正事儿,他倒是想搜集证据,帮夏初洗刷冤屈,可他也无从下手啊。
孔长辉摸了摸头顶的官帽,这可是他入了大理寺后的第一个案子,横竖是和夏初连在一起了,秉文既然那般笃定,他也只能安生等着……
其实,孔长辉想错了。
秉文真实的心里,比他还要慌张。
起码孔长辉是深信夏初被冤枉的,而秉文却是认为,那把火确实是他放的。
夏初尚且还被软禁在慈安宫的时候,那日早上,秉文收到了风声,当时一听是韩阳的赵家军营,他心里就凉了凉。
那个时间段夏初有没有回山上,他心里是最清楚的。
夏初去韩阳那夜的告别酒,都是他们二人一起喝了个通宵,他心里还能没点数嘛。
再加上,今日凌晨,萧慕白来寻了他一趟,他还没来得及震惊墨王殿下怎么回了京,就被他交代了诸多事情,后来和他的对话中,秉文也越发断定了这事,确实跟夏初脱不了干系。
是以,秉文刚刚还能装的那般气定神闲波澜不惊,委实有些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