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萧慕白提前回京,替他在外打点,部署了诸多事宜,差一点儿,他就重蹈覆辙。
两世为人,倘若还被同一个人,用不同的方式置于死地,那也真是白瞎了这一生……
十二月二十三日的早朝。
连日来耀武扬威力挺萧言竣阵营的大臣们,全在今日里噤了声,臊头耷脑的垂着眼睑立在自己的位置上。
而此前继三堂会审之后,一直被压着抬不起头来的那些大臣,今日里总算扬眉吐气,雄赳赳气昂昂的抬首挺胸,立的那叫一个笔直。
萧梓穆也终于被莲妃放了出来,站在了太和殿上。
“四哥这是怎么了,看起来颇为狼狈,气色也不太好,若是身体不适,可得尽早宣个太医瞧瞧。”萧梓穆面色温润,语气关切。
可这话听在了萧言竣的耳中分外刺挠,他今日早起进宫上朝,却没想到半路上涌出来一群百姓,专门在拐角处的必经之路堵他。
见了煜王府的马车,蜂拥而上。
前些日子萧言竣受了多大的赞美,如今便遭了多狠的诋毁。
他一怒之下抽剑相向,恰逢分管佐领虞伟林巡逻至此,适时阻拦了下来,驱散了百姓。
否则,怕是这早朝的路上,还得血溅当场。
虞伟林一路护送着萧言竣入宫,自然也就跟他爹虞业成说了此事。
虞业成理所应当的,也呈报给了皇上知晓。
是以,皇上听了萧梓穆的关切问询,冷哼了一声:“你四哥如今可出息了,差点就在这皇宫门外大开杀戒,剑尖所指之处,竟是长安的百姓。”
萧言竣原本还想反唇相讥,让萧梓穆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