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可亏了这回你提前通知了秉文,否则他要是接到你遇刺身亡的消息,估计已经带人提刀去了煜王府。”师忠飞对着夏初感慨。
秉文那一夜在孔长辉的府邸里,只是听闻他流放就现出的狰狞样貌,若是知道了他身亡,那还得了。
“就他还能提刀呐?”夏初挑眉戏谑。
“少爷你是没见到,你被流放出京的那一夜,他有多可怕。”师忠飞‘啧’了两声,显然心有余悸。
秉文面带赧色,干‘咳’了两声,对着夏初语带一丝埋怨:“事先也不跟我通个气,害的我还对着墨王殿下兴师问罪了一番。”
夏初摸了摸鼻子:“我不是让你不要动手,且听他调遣了嘛。”
秉文面色尴尬:“正因如此,我见他毫无动静,才越发心中不甘。”
夏初觉得他想法有些偏激,给他斟了一杯酒后稍加提点:“无论何时,需要别人伸出援手之际,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不该心存怨怼。”
秉文点了点头,面色有些羞愧:“说的是,当时就是心太急了,思虑不周行为过激了。”
师忠飞见状在旁打着圆场:“秉文也就是太担心你了。”
夏初举杯和他们二人相碰,面上一副了然之色:“这我自然是知道的。”
屋内泛着晕黄暖意,烛火摇曳,三人推杯换盏,谈笑连连。
屋外的茗湘苑内,自打降过了大雪之后,北风一刮,早已结上了厚厚的冰凌,苑内两边的树木也缀满了银花。
师忠飞早已喝倒在了桌上,口中时不时还喃喃自语。
“都这么晚了,我让介伍去给你拾间屋子。”秉文看了看窗外的月色,五更天的锣鼓刚刚敲响,天空正是最黑暗的时刻。
夏初嘴角噙了一丝笑意对他摆了摆手:“正是偷香窃玉的好时辰,我怎能留在这里。”